调子起得极高,然后毫无预兆地猛地一个下滑,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在垂死挣扎!
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肝、脾、肺、肾、蛋……都跟著一起颤!
“沃……泥……玛!?”
李月半直接被这魔音灌耳,嚇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臟“咚咚咚”擂鼓一样狂跳。
“什么鬼动静?!”
他惊恐地侧耳倾听。
那声音断断续续,却顽强不息,“嘀嘀——噠——呜呜——哇——!”
调子七拐八绕,不成曲调,但那股子非要钻入人脑髓的劲儿头,真是挡也挡不住!
最关键的是,这声音……它听著贼拉耳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李月半连滚带爬地扑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瞧。
此时的天色已微微泛亮,能见度比前两天都好!
李月半循著那极其考验人类听觉忍耐力的噪音来源望去!
好傢伙,居然是前两天刚发生过火灾,黑黢黢的待拆迁楼房!
那破楼的某个窗口后面,隱隱约约之间,能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影。
正卖力地鼓著腮帮子,手里似乎捧著个什么亮闪闪的玩意儿。
“呜哩——哇啦——!!”
又一波噪音攻击袭来,这次调门更高,更刺耳!
甚至,还试图模仿某种欢快的曲调,但是,效果堪比用指甲刮擦黑板!
李月半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胖脸上写满了崩溃和难以置信。
“夭寿啊,这居然,是……嗩吶?!”
“这年头还有年轻人学这玩意儿?还特么挑早上五点半,在这种鬼地方练?!!”
他算是明白了,这附近的老住户为啥搬得那么快、那么决绝了!
除了拆迁补偿,恐怕也受不了这三天两头的“惊喜”吧?
这地方风水绝对有问题,有大问题!
“阳哥,阳哥,顶不住了,这次是精神攻击,防不胜防啊!”
李月半也顾不上换掉他那身被冷汗浸湿的倒霉熊睡衣了,踩著人字拖就衝出了门。
只见他屁顛屁顛地飞奔到雷阳门口,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清晨叩见”!
“砰砰砰……”
“阳哥,开门吶,受不了了,有人想用嗩吶將我们给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