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帮兄弟,自然是齐声大吼。
“不对!”
“妈的欺负人!”
“什么玩意儿啊?”
“去你妈的狗屁规矩!”
“说限额就限额,还有没有王法了?”
……
原本一个个都是在道上混的,手上都沾过血,甚至还有命。
如今凶神恶煞、怨气衝天的大声嚷嚷,自然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特別是魏广宏的背景,邹嘉樺又是知道的。
换做一般的地痞混混,敢在这儿撒野。
他分分钟叫小弟抓出去打个半死,扔海里餵鱼。
可是魏广宏……
家里可是扛枪的。
邹嘉樺哪儿敢动?
眼瞅著压不住场面,邹嘉樺噗通一声跪下。
“宏哥,您消消气!消消气儿!”
“我知道您之前在这儿输了不少,肯定想手气好的时候,连本带利的捞回去。”
“但您看,您看这桌上垒得跟小山包的筹码,您早就连本带利捞回损失了不是?”
仰靠椅子,翘起二郎腿放赌桌上的魏广宏。
微微侧目,目光鄙夷的瞥向邹嘉樺。
“狄米华,你觉得老子是在乎钱的人吗?”
“老子这次和兄弟们,带了十个亿来濠门玩。”
“输贏都无所谓,就是想敞开了,玩个痛快!”
“结果你们倒好,说好不限额的,玩著玩著就突然变卦了。”
“啥意思?真把咱们赌客当肥羊吗?只能让你们宰,不能让咱们贏?”
邹嘉樺跪在地上,无言以对。
赌场……不就这样吗?
持牌的合法赌场,不也还是赌场。
有钱赚的时候,自然把你当大爷,跪著叫亲爹亲娘都行。
可是明知道要输钱,而且还是要输很多钱,怎么可能还让你玩?
“行了,你在这儿跪著也没用。”
“你就一叠码仔,说话顶屁用。”
“还是赶紧叫个能管事儿的人来吧!”
“这么不守规矩,不让老子玩个尽兴,总得给个说法吧?”
魏广宏说完后,便故意將菸头扔地上。
任由菸头在邹嘉樺眼前,將地毯烫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