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磕磕巴巴地找藉口。
“这个……这个都坏了,穿不了了。”
“我检查过了。”池骋的语气不容置喙,“坏了一半,还有一条腿可以穿。”
池骋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吴所畏修长的腿上。
那目光像带著实质的温度,一寸寸地往下烙。
吴所畏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池骋的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精准地描摹出紧实的线条,以及那片从未见过太多日光、白得晃眼的皮肤。
“左腿,还是右腿?”池骋把玩著手里的黑色,“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吴所畏脑子嗡的一声,脱口而出:“哪条腿都不行!”
他想后退,后腰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退无可退。
池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吴所畏站在原地,用无声的动作抗拒著。
池骋的耐心显然不多。
“快点,还是,要我帮你?”
吴所畏心里把郭城宇和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最终还是认命。
“我自己来。”
总比被这个疯子动手强。
房间里只开了昏黄的落地灯,光线曖昧不清。
吴所畏背对著池骋,动作屈辱又磨蹭地將那条只剩一边的黑色套上了自己的左腿。
薄薄的尼龙材质紧贴著皮肤,从脚踝一路向上,包裹住小腿,越过膝盖,抵达。。。。。。
池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面色不似之前冷硬。
吴所畏小心翼翼地看过去。
自己都这么听话了,明天还要见妈妈,再好好哄哄他,说不定……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他鼓起勇气,刚一抬眼。
就看见池骋手里已经拿了四五样东西,还饶有兴致地冲他扬了扬。
吴所畏眼睛瞬间瞪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下一秒,视线被彻底剥夺。
紧接著,四肢失去了主观能动性,被束缚成一个邀请姿態。
叮铃——
清脆的铃鐺声响起。
吴所畏彻底慌了,只能再次搬出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妈……”
“你打我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垂上,带起一阵战慄。
“我跟阿姨说了。”
“说你今晚要和岳悦出去玩,不回去了。”
“阿姨高兴得很,已经答应了。”
吴所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我跟岳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