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用那散发着双重“幽香”的漆黑墨汁,画着一个硕大无比、力透纸背、带着无尽怨气的——“叉叉叉”!!!
“非常不满意?!”刘大夫捡起那张纸,看清内容,鼻子都气歪了!他正是这几日私下散布“秽药损阳寿”流言的主力军之一!
这仅仅是个开始。
当日下午。
城东“福瑞祥”绸缎庄钱老板家的后院鱼池里,漂浮起一张同样皱巴巴、被水浸湿大半的问卷。
上面一个粗黑的“叉”,如同嘲讽的鬼脸。
钱老板,曾公开宣称“鸡你太美”是关城毒瘤,呼吁将其驱逐。
黄昏时分。
负责盘查西市商户、没少刁难“鸡你太美”的税吏王扒皮家,那扇新漆的朱红大门上,被一坨稀糊糊、散发着恶臭的鸟粪精准命中!鸟粪里,裹着一张被揉成团的问卷,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叉。
王扒皮看着门上的“杰作”,脸都绿了!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操控,一只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灰鸽子,成了最精准的“差评”投递员!它们叼着那些散发着诡异墨臭的问卷,如同投掷炸弹,精准地砸向这几日跳得最欢、对“鸡你太美”恶语相向的那些人的屋顶、庭院、甚至…头顶!
一时间,玉门关内“鸽”飞“叉”跳!被“差评”光顾的人家,无不气急败坏,疑神疑鬼!这谢金勺,疯了还不算,竟能驱使妖鸟害人?!恐慌和愤怒在暗中发酵。
“奇了怪了…”王大锅蹲在铺子后院的墙角,看着屋檐下几只正在梳理羽毛、对他爱答不理的灰鸽子,挠着被“臭香锅”熏得油腻的头皮,“这些扁毛畜生,平时见人就飞,这两天怎么老在咱铺子附近转悠?还专叼那些破纸?”
林霄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苍白的手指间捻着一小撮散发着清冽生机的橄榄油。
他蹲下身,将沾着油的手指,轻轻在王大锅用来喂鸽子的几粒糙米上拂过。
那几只鸽子瞬间如同闻到了琼浆玉液,绿豆小眼放光,扑棱着翅膀围拢过来,争抢着啄食那几粒沾了油光的糙米,发出满足的咕咕声。
“是油?”王大锅一愣,随即恍然,“这些贼鸟,是被咱的‘金泪’(橄榄油)勾住了?!”
林霄微微颔首,目光却锐利如鹰,扫过那几只争食的鸽子。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其中一只羽毛颜色略深、左腿似乎受过伤、带着一道浅疤的鸽子身上。
那鸽子抢食格外凶猛,但与其他鸽子不同,它每次啄食前,都会极其警惕、极其快速地左右张望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
而当它振翅起飞时,林霄体内沉寂的饕餮令印记,竟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不是贪婪,而是一种被窥探的阴寒感!
“盯住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