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将层层空气击穿成气环,两面宿傩双臂交叠挡下。而后又是一刀擦着脸堪堪而过,刀面映出两面宿傩烦躁的眼睛。
因为伏黑甚尔说:“两面宿傩,我可跟你不一样。你是那个时代下的悲剧之一,而我的时代是现在。”
脚下重跺,无数碎石腾空而起环绕身侧。也看不清伏黑甚尔是怎么动作的,那喷涌而来的【脱兔】便纷纷塌了脑袋。
在两面宿傩完全直起身后就意识到危机的炳众人,想要赶过来却被【脱兔】阻拦,随后一只【满象】从天而降。
余裕之中,伏黑甚尔瞥了一眼逃离【满象】降落范围的禅院直哉。不待禅院直哉和寥寥无几的几个炳成员喘口气,又是成群的【脱兔】环绕。
柔软的小东西并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攻击,却能让人动弹不得——以柔克刚诚不欺我。
居然还想着用伏黑惠的术式杀人呢,又不是不知道魔虚罗对他这个没咒力的没什么用。看来是还不急。
伏黑甚尔收回视线,暂时放弃那边搭把手的可能性方案。
刀光一闪,背后扑来的两只【玉犬】瞬间身首异处。又反手一刀砍在对方护腕上,用力下压,对方咬牙抵住。
双方同时施力,刀锋和护腕抖间发出金石磕碰之声。
伏黑惠的身体素质,到底还是差了虎杖悠仁一截。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过得不错,和你不一样,那我就论证给你听。”
伏黑甚尔与两面宿傩在这场拉锯战中近距离相视,他一字一顿,继续尝试激怒两面宿傩让他失去理智:“在天地认证的名字上,我不姓禅院。在国家认证的户口上,我不是禅院。在咒术界阁下的态度上,我不被划分为禅院。”
“在擅长方向上,我和禅院没关系。在待遇福利上,我和禅院不一样。在三观精神状态上,我比禅院要前卫健康。”
“所以啊,”伏黑甚尔低笑几声。“现在你这话,就相当于指着家养猫骂你个流浪猫一样,让人只想发笑,并可怜你。”
“没有咒力又如何呢?我还不是被咒术界的阁下委以重任,还不是成了官方正规军比大多数人都要光明正大的打工生活——我可比那群阴沟里的冥顽不灵的老鼠有价值多了。”
“老东西,时代变了!”
刚起死回生回到咒术界的时候,伏黑甚尔还以为夏油璨会让他继续当他生前的杀手,给她干点黑活,毕竟上位者嘛。
其实除了这些脏活累活,伏黑甚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和妻子在一起的那几年他就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不然也不会一直当家庭煮夫,让妻子一个人承担大部分家用。
“当然是和其他所有咒术师一样祓除咒灵。然后就是在阁下有需要的时候,听取调度啦。就和政府公务员差不多的性质,都是很官方的活,也没别的。”
秘书顶着俩黑眼圈,但精神面貌很不错。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放心,都是能被正经记录公开的工作。我们是官方部门,和黑市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