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如何证明这份报告是任先生亲自操作的?”
沈知微没有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录音。音频里先是机械运转声,然后是一句清晰的话:“老地方处理,用旧通道发出去。”
“这段录音来自我随身佩戴的录音设备。”她说,“录制时间为三年前六月十一日凌晨两点十三分,地点距离任远舟办公室不到十米。而所谓的‘旧通道’,指的是他长期用于传输非法文件的加密线路,我们在后续调查中已完整还原其路径。”
又有人问:“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比如监控视频?”
“没有视频。”她说,“但他忘了清理打印机缓存。我们从中恢复出七份伪造文件的临时副本,每一份都有创建时间和操作终端信息。全部指向他的办公电脑。”
她翻到下一页。“更重要的是,这些文件的格式模板,只存在于远舟资本内部系统。外部人员无法访问。而我的团队,从未接触过这个系统。”
会场一片寂静。
沈知微继续说:“我还想提一个人——陆明川。他是我当时丈夫,也是事件中的签字执行者。但他不是主谋。他在审讯笔录中提到,自己是在巨大压力下被迫配合,签字时特意用了红色墨水,希望留下破绽。”
她看向摄像机。“任远舟利用了他对成功的渴望,也利用了我对他的信任。他把我当成棋子,把所有人当成工具。但他漏掉了两个细节——一个是打印机的日志,一个是人心不会永远沉默。”
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一阵低语。
就在这时,会议室后门被人推开。任远舟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金丝眼镜反着光,手里拄着那根檀香木手杖。步伐很慢,但没有停下。
所有人都转过头。
沈知微看着他走近,站在离讲台三步远的地方。
“你说完了?”他开口,声音很平。
“还没。”她说,“你办公室挂着一幅《最后的晚餐》,画里Judas的位置一直空着。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你从不认为背叛需要面孔。”
任远舟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些就能定我的罪?技术漏洞可以解释,录音也能说是剪辑。你拿不出我亲口承认的证据。”
沈知微没动。
程雪阳这时从后排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但我们拿到了你通过瑞士银行转账的记录。金额总计一点二亿,资金来源是你操控的二十三家空壳公司。每一笔都对应一次虚假交易,而收款方,都是你实际控制的离岸实体。”
任远舟脸色变了下。
“更巧的是。”程雪阳补充,“其中一笔五百万元的汇款,时间正好是你母亲去世当天。而收款账户持有人,是你的情妇李薇。”
台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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