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杀了。”
华尝嘴被堵上了,此时一点声音发不出来,挣扎半天发现毫无用处,闻言只能听话的点点头。
祁宁安见她点头保证不会再叫,才伸手解开了她嘴上的禁制,“说,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我对你们那点爱情故事没有兴趣,若还不将我送离此地,我便只好将这里全部毁掉。”
华尝显然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晓她在说什么,便直言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祁宁安见状继续试探道,“再装我就把你杀了,然后再把你爹娘也杀了下去陪你,还有这只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华尝背对着她被这话吓了一跳,只觉毛骨悚然,脑子里拼命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下一瞬听到她连小黄和爹娘都不放过,哪还管她说的什么,直接一个劲全招了。
祁宁安本也只是试探,此时见她这般便也确认了,她并不是后来那个华尝,她默了默,随即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语含危险,“你念一下唐崔二字。”
华尝没想到这事还跟唐崔有关,惊讶地差点要转过身看她,却被人猛然一掐脖颈,她语气陡然拔高,“唐崔!”
祁宁安闻言下意识看向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周遭依旧是华府和秋千,并没有上次的情况。
难道是她想错了?当时她并不是因为说了唐崔,而是有别的什么契机,才是心魔的关键?
祁宁安眸色一深,正陷入沉思,外间却忽然响起唤人的声音,她当即一拂衣袖消失在原地,临走前还不忘拂去了华尝方才的记忆。
她冷冷站在方才的屋顶,见华尝被赶来的丫鬟扶起来,揉了揉脑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捡起地上的书继续看,才解了小黄的禁制离去。
回到家,景乐渝早已坐在院里,依旧闲适地沏茶喝。
祁宁安没有理他,径直便要回房梳理一下方才得到的蛛丝马迹。
景乐渝却淡淡开口,“姑娘不想与我分享一下方才得来的线索么?”
祁宁安闻声停下,悠悠然转过身看向他,笑道,“我向来喜欢独享。”
景乐渝也不着急,被这般拒绝了也仍旧波澜不惊,十分悠闲地倒茶品茶。
祁宁安可没心情看他喝茶,见状便要回房,身后却忽而传来男人微微低沉清朗的声音。
“祁姑娘,或许我这里也有一些线索,你不想听听看么?”
祁宁安这才有些意外地挑眉看向他,见他确实没有诓骗她的意思,便缓缓走到他身前坐下,“景公子细说罢?”
景乐渝知晓她不信,所以自顾自将自己得来的线索说与她听,并暗含警告道,“若是只靠一个人便能寻到办法,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可若姑娘还是坚信自己不需要靠我,那还请自行寻办法罢。”
男人这句话便是将祁宁安想要说什么都猜到了,堵死了她接下来为难的话。
祁宁安片刻唇角微勾,默认答应了他的话,“你方才的意思是,此华尝非彼华尝?”
男人点了点头,半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景乐渝提醒了她,祁宁安这才忽然想起华尝是猫妖,但无论是七年前的华尝还是现在的华尝,都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妖气,就连方才被她威胁时也没有使出妖力。
她当即追问,“你如何知晓?”
景乐渝淡声道,“你先将你听来的线索说与我听,我再解答你接下来的问题。”
祁宁安倒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毕竟方才也没得到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
景乐渝听她讲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这番结果显然也没有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唐崔不是其中重要的契机,为何唐崔是第一个看见他们的人,又为何在华尝念出名字时,触发了时空的扭曲变化?
所有的线索无疑在此处都断了联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番推论均是做了无用功,半晌连之后要做什么都犹未可知,祁宁安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男人的面容,“景公子请自便罢,待下次有了新线索记得再来说与我听。”
男人闻言神色未变,也不知晓听进去没有,手下不轻不重叩着茶杯,一直待人离开了也没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