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致远舰的薄雾在凌晨时分,代斯带著常青踏上了旧金山的码头,几经周折找到了致公党对外联繫的堂口。
在经过一系列手势、切口的验证之后,代斯递上了苏苍亲笔书写的拜书。
对於一个洋人成为克己堂在外的行走,致公党可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们在美国也吸收了不少洋人入党。
何况这手势、切口、印信可不是隨便就能对上的,留守的管事立刻上报了此事。
身在东海岸的司徒先生得知克己堂现身,高兴的对天长笑三声,交代旧金山堂口一定要满足对方的需求,让在国內的克己堂能够发展壮大。
不提致公党前身致公堂和克己堂的渊源,只说同为洪门一脉,能看到洪门又一个堂口现世,也能让司徒先生高兴一番。
有了司徒先生的交代,代斯提出的需求很快就被满足了,无论是西药还是轻武器,甚至以后的铁矿石销售问题都谈了个七七八八。
只能说致公党的能量超出了苏苍的预计,三千杆二手春田步枪只需要三万美元,每桿枪配子弹五百发。
也就一桿枪20块大洋左右,这枪拿到国內每杆卖上5-60块大洋轻轻鬆鬆。
两天后,代斯就带著致远舰开始返航,苏苍交给他的二十万大洋了个乾乾净净,除了枪械之外就是西药、电台、军用装备,还有一些国內稀缺的奢侈品。
而在沪上法租界,苏苍坐在办公室看著手里的资料也有些发愁。
这张驍霖死去的连带后遗症出现了,原本的走私地盘那都是心照不宣的划分了区域。
否则苏苍也不会去开拓山城,以期望打开內地通道。
现在没了张晓霖不但租界势力重新划定了地盘,这外面的走私地盘也得有变动了。
此前法租界那是黄锦荣一家独大,下面是杜悦晟和张驍霖各占一部分,基本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如今是黄锦荣和苏苍平分秋色,下面杜悦晟占了一部分,也算是三足鼎立了。
可公共租界不一样,原先那是张晓霖独大,杜悦晟占了一部分,下面才是其他小势力,算是一超一大眾小的形势。
现在一超倒地,杜悦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趁火打劫,黄锦荣和苏苍都没有插手,就成了一强多大的局面。
黄锦荣没有插手公共租界可能是年纪大了,能维持现在的局面就满意了。
而苏苍没插手,很多人还以为他是不吃独食,给大家留口饭吃。
而真实原因则是他压根就不愿意在公共租界插手,究其原因就是他知道那都是给日本人创造福利。
几年后公共租界可就被日本人全面占领,就现在苏苍和日本人的关係,人家能让他好过?
至於法租界就没什么关係了,自始至终这里都没有让日本人得手,后来都成了一座孤岛!
要说为什么日本人没有兵进法租界,有一种说法苏苍觉得很有意思。
那就是日本人太慢了,在法国人的投降速度面前只能是鎩羽而归。
当他们打算进入法租界的时候,法国已经向德国投降了,那这法租界变相的就成了德国人的势力范围。
以当时的局势,日本人又怎么敢冒著得罪德国人的风险,进入法租界?
就在苏苍想著这些有的没的,对面坐著的老烟杆不耐烦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磨嘰?做不做不就一句话的事?”
苏苍递颗烟过去,点了火自己也抽了一根,才不紧不慢说道:
“你也知道那地方可是黄老板的地盘,咱们过去掺和一脚可不太好啊!”
老烟杆抽著烟看著苏苍:
“你最近这两天都在忙什么?真的掉在女人堆出不来了?”
这话纯属调侃,最近关於苏苍的边八卦正到处流传。
“嗨!我还是童男子呢!什么女人堆你也说的出来,为老不尊的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