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真不是不交啊。”汉子重新跪在地上,明知道希望渺茫,眼前的里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依然只能奢望对方给条活路。
“唉。”那乡绅嘆了口气,悲嘆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朝廷认得你是谁,我也不是没有给县太爷为你们求情,可官场上的事你根本不懂,谁求情也没有法子。”
还有別的家要去,乡绅最后警告道,“明日再不把拖欠的粮食送去我那里,勿谓言之不预也,到时候来的是官兵,不但推墙牵妇,搞不好你们几个爷们连命都保不住。”
汉子一脸绝望。
想起了什么似的,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试探道:“听大同那边的商队说,其实朝廷定的税赋不高,如果衙门里要收杂税,让衙门里拿出大周律,否则可以不理?”
“混说。”
乡绅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炸毛,指著那汉子狠狠道:“冥顽不灵,竟学会了胡说八道,给我狠狠的打。”
身后的打手们如狼似虎的拥上。
拳打脚踢,下手极狠,不一会的功夫,那汉子就没有了力气。
“死了没有?”
乡绅阴著脸问道。
“死了。”
听到手下的回话,乡绅看也不看,“这家给抄了。”
“总镇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岗县的守备出城恭迎,见到总兵姜恆后,连忙上去行礼。
太原最近都传遍了。
周文提督很快不行了,最有希望取代周文的是姜恆,守备也听到过,笑的好不热情。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
“啊?”
“闹得太不像话了。”
姜恆不耐烦的说道。
天寒地冻,一路走来那么坐在厚厚轿子里,脚底下还有火炉,依然寒冷的很,不如家里呆的舒服。
搞清楚总兵的来意,那守备奇道:“大家都在这么做,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是谁要对我下手?”
“没有。”
姜恆摇了摇头,“大概是提督不愿意让我安逸吧。”
“提督太过分了。”守备同仇敌愾,骂道:“回去京城过后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的主,还有工夫惦记总镇,合该他有此一劫。”
“总之。”
姜恆打断了守备的马屁,刚开始还很兴奋,听多了也没意思,吩咐道:“最近收敛点,各处都在趁著天灾收拢土地,可不要闹到上面去才好。”
“请总镇放心。”守备打包票。
来都来了。
姜恆抵达县城,与当地官员寻欢作乐数晚,第五日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天高皇帝远,在乡下玩的倒是更不亦乐乎。
母女齐上阵。
然后还有对小双胞胎,虽然不怎么会伺候人,但是新鲜啊。
如果不是担心下雪导致封路回不去了,姜恆还打算呆上几天,第二天的早上,在一对双胞胎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心满意足的离去。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