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复杂,需要多个部门的合作。
关键是不能用军队抓人,不能以官方的名义。
稽查队在大同的百姓们眼里是衙门,实际上並不是。
以百姓的名义,捉拿为非作歹的官员。
仿佛是脱裤子放屁,实际上规则如此。
贾环负责各个部门之间的跑腿,实际上是个传递消息的小吏。
同样的活,不同的平台,价值也不同。
越来越多的人认识贾环,知道这个少年的不凡。
贾环辛苦了一天,准確的说这段时日从早到晚跑个不停。
胯下因为骑马都起泡了,
贾环一声不吭的忍著,到了晚上,同宿舍的同仁帮忙搽药。
节度府修建了两排木屋子,每排木屋子有九间房间。
每个房间很小,左右两张床铺,可以住两个人。
不是免费的,需要租金。
贾环与人合住。
同仁也是个文吏,看到贾环大腿根磨掉了一层皮,不禁敬佩道:“別说你和节帅的关係,就凭你这能吃苦的干劲,別人也比不了你。”
贾环连忙说道:“我怎么比得过別人,笨鸟先飞罢了。”
同仁不再多言。
心里已经认定眼前的少年一定有大出息。
“这少年真了不得啊。”
张云承当著王信的面感慨道。
去接触周文的人已经回来,周文答应配合。
周文答应不奇怪,这件事的关键还是要看各部门的执行力。
之所以这么干,还是大同力有未逮。
所谓的不能动用军队,其实就是动用了又如何。
还不是没钱闹得。
军费的缺口还有几十万两,新改革的税赋能不能补上这个缺口,谁的心里也底。
“咱耳朵都快听的起茧。”王信瞅了张云承一眼,“你们这马屁拍错了。”
虽然在反驳,看到节帅嘴角翘起的笑容,张云承就知道节帅也非常高兴。
王信当然欢喜。
虽然是未过门的妻子,但如果没有新的变化,自己的婚事算是定了。
小舅子有出息,自己如何会不高兴呢。
等处理好手里的公文,也已经深了。
王信如常回去。
走到一半,经过那两排“宿舍”,突然改变了方向。
自己也不应该太苛刻,终归是十几岁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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