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叫人痛苦与无奈乃至绝望的处境。
这样子的处境下,梅诗雅最终麻木了。
仿佛真的变作了蜈蚣一样,只剩下基本的动物性。
除了下体时不时的刺激让自己精神勉强被拉回来一些,可是也只不过是把她快要崩溃的精神拉回来一点。
而且这样的刺激也随着时间的拉长慢慢地不再那么起效果了。
昏沉的意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在意识的朦胧之间梦见自己变回了人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躯体的印象在人体和蜈蚣的身体相互交融,而人的那部分愈来愈朦胧。
身而为人类的感觉越发的不真实。
她每一次醒来就感觉到自己某一部分人类的东西在流失。
梅诗雅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押在这里,变为这女人的动物玩物过了多久。
她已经相对一开始适应了如何操控这具蜈蚣身躯,可是这反而让她更感到恶心和焦虑,堪比叫人生吃人肉,突破这种禁忌与底线一般,把自己变得与动物,最肮脏的虫子无异。
这种念头一边把诗雅逼疯,但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某一处,居然对这种侮辱的拘束感到了一种依赖乃至眷恋。
当这次醒来时,梅诗雅却惊讶的发觉自己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
把自己困住的玻璃房已经不在了,但是自己一动也动不了。
在她的周围人来人往,把她吓得一跳。
这几天下来,她已经学会了这具躯体的视觉系统,而这套视觉系统也远没有之前那么迟钝,似乎也在变得更远了些,让她能看到周围一米内的距离,而她看到了模糊的人群,像是参观自己一般,有些人指指点点着自己。
仿佛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她通过蜈蚣听觉感受到了人群的喧闹。
这一系列新的讯息把梅诗雅的精神拉回了清醒。
她试图挣扎,想逃跑,但是这次身体却不听她的僵硬的保持在此,她试图叫唤,可是自己的“身躯”却是依旧不听使唤不能动弹。
她像是一个模型一样被摆放在台子上。周围人来人往,没有想到这个“蜈蚣模型”里被监禁着一个女性。
在左边,走过来的一个jk少女惊讶地想要上前抚摸“蜈蚣模型”的表皮。但梅诗雅认出了她,那个人的面孔她实在熟悉不过了。
“蒋明蕊?”
褐色头发的少女是梅诗雅高中小团体里她最忠实的小跟班。
此时的在自己身边的蒋明蕊无疑是最好的求救目标,可就是如前面所说一样。
她什么也做不到,连声响都发不出。
“呀呀,这个蜈蚣真实的超级恶心诶。”少女装腔作势地表达自己的嫌恶,这让填充物诗雅感到了巨大的打击。
什么吗,明明不过是我的一介跟班,现在认不出我了,看到我这副样子就嘲笑我。
如此蛮不讲理的想着,可掩盖不住梅诗雅不禁的更加自卑和失落。
从被人众星捧月,到现在被人指指点点当做展览品。
变成别人随意评价的物件。
梅诗雅感到一阵屈辱。
那种屈辱简直要让她杀掉自己。
可是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依旧是动弹不得,终结不了自己的性命也无从谈起。
况且,之前在玻璃屋里的日子告诉了她自己不过是个软骨头,看到那些食物连半个钟头没过去就没出息的满地吸食那些碎屑饼干,尽管他们一点也不好吃。
“不然怎么叫模型展览嘛,为了复原精细可是特意的做大了不少。晏雨藤老师可是很厉害的模型制作者哦。而且,据说这个蜈蚣会动哦~”
“诶?真的吗?”蒋明蕊手轻轻挡住嘴似乎很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