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冰满面寒霜:“叫保安过来,把这个人扔出去!”
那男人赶紧进来,停在离景严米许远的位置,谄媚道:“老婆,你听我说,我是……”
“谁是你老婆!你给我放尊重一点!”璃冰娇斥。
“是是是,那个……冰,那个璃冰,我,我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聊聊,聊完马上走,绝不打扰你,你看……”男人哀求地看着她。
璃冰脸色阴晴变化,好半晌,躺回椅背上,藏在桌子下的手隐蔽地按了个按钮,冷笑道:“说吧,我听着,只给你三分钟。”
秘书脸色一缓,长出口气,悄咪咪关上门。
男人也松了口气,脸上挂起虚伪的慈祥,看着西装革履的景严:“呵呵,严儿都这么大啦,真俊!好好好,真是长得越来越像老子了。”
景严面色阴沉,只觉一阵强烈作呕,一字一顿道:“别老子老子的,我只是,也只会是我妈的种,天授地赐,跟你他妈的没半毛钱关系!”
男人脸色一僵,呵呵干笑打趣:“人又不是石猴子,哪儿能天授……”
“老子就是自己的老子!你他妈再多说一句试试!”
景严心中邪火乱冒,才跟妈妈蜜里调油地好上,不想遇到。
璃冰暗啐一口,儿子这句话不由让她想起昨天的旖旎,一时精神有些恍惚。从某种程度来说,儿子确实成了他自己的“爸爸”,把妈妈霸占了。
“好好好,你不认,我不还有两个乖女儿嘛。”
“你少嘴贱!我们一家跟你毫无关联!”
男人根本没把这毛头小子看在眼里,咋的,自己的娃年纪轻轻就想翻天了?
人有怕老婆的耙耳朵,岂有怕儿子的窝囊废?
阴阳怪气道:“人呐,就算是发财了也不能忘本啊,没有养恩还有生恩呢,没有我哪能有你们仨小的呢~~”
“我!操!你!妈!”景严血灌瞳仁,全身青筋贲张,脸色狰狞得可怕。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无情的抛弃,妈妈十数年来的辛苦操劳、姐姐在烈日下仿佛无止尽地奔跑、妹妹藏在衣柜里蜷成一团可怜无助的哭泣,一幕幕,一桩桩,这些年的心酸苦楚涌上心头,再加上复杂难明的醋意和残缺感,全被眼前这张丑恶无耻的嘴脸引爆。
他脑中轰地一下炸开,理智瞬间燃尽,猛地站起一捞,十数斤重的椅子高举过头,身体弯曲如弓,满腔怒焰炸裂:“老子杀了你!”
怒喝震如雷霆,两人皆是大骇,料不到情况急转直下,三言两语不和景严竟然就恼得要下辣手。
“严儿!!”璃冰尖叫,扑过办公桌抱住儿子,“不要!!严儿!你冷静点!”
“你,你别乱来!老子烂命一条,你下半辈子可是要坐牢的!”男人吓得一溜烟躲到办公室角落,惊恐道。
“是啊严儿,别让妈妈担心,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冷静!你看着妈妈,你看着妈妈!别激动,别激动……”
璃冰挂在儿子身上,柔软的胸脯挤压成扁扁肉饼,玉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急声安慰。
景严胸膛急促起伏,凝立在原地呼呼大喘气,死死盯着男人的脸被强行扭过来,看着璃冰脸上担心哀求的脸色,好半晌,那瞳中血色才慢慢褪去,恢复一片清明。
闻着妈妈身上熟悉的香味,重重一哼,抱着她丰满柔软的娇躯,将椅子慢慢放下。
两人皆是松了口气,璃冰安抚儿子坐下,埋怨道:“我警告你,别再刺激我儿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哪还敢嘴贱,战战兢兢挪近一点,软弱道:“呵呵呵,是是是,明白明白。”
“妈妈,别跟他废话,快点说完让他滚蛋!”景严握住璃冰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璃冰感受到手上的力道,看着儿子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的脸色,心里一动。
这孩子似乎……在吃醋?
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怜惜,璃冰坐回办公椅,端详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玉指轻点下巴。
得想办法稳住这傻严儿,不然他再恼起来可麻烦了。
脚下微动,“咔哒”一声脱去黑色尖嘴高跟,一双秀美长腿向前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