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小雁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会跟你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
“咦?你脸红了?!我居然看到你脸红了!”
“……”
“嘿嘿!你脸上这么深的肤色,居然……哈哈,别板着脸了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脸红了呢?”
“别闹,好好走路。”顾凛不是因为觉得从天上掉下来丢脸而脸红,而是,思及当时看到的风景,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所以头脑发热了……他极力冷静下来,却控制不住不去想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画面——半个多月前,他掉落下来的时候,看到这小家伙穿着小内裤躺在小溪当中一块石头上晒太阳的情景……幸好他在流鼻血之前就昏了过去,不然这家伙对他的第一印象恐怕就……他似乎忘了自己醒来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的事情,饿狼似的骇人眼神也是让人印象深刻好吗?
“小心!”一回神就看到小家伙脚下踩滑,身子往旁边歪倒,吓得他心脏停跳!
顾凛迅速伸手把人拉回来,低头发现小家伙一脸苍白,以为他被吓到了,于是拍着他的背一叠声安抚道:“别怕别怕,没事了啊。”
小家伙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眼中泛红,张张嘴,说:“我的小腿好像受伤了。”
顾凛一听,立刻蹲下,撩起小家伙的裤子,看到小家伙白嫩的小腿上突兀的两个鲜红的小孔,像是某种生物留下的牙印。
他迅速往四周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草丛里正快速溜走的凶手,还好看颜色不像是剧毒生物。
顾凛伸手挤压了一下伤口,流出的血没有红色以外的颜色,伤口也没有要肿胀的迹象。
顾凛松了一口气,问到:“有什么感觉?”
“痛,不过没有刚才那一下那么痛了,我们继续走吧。”
顾凛皱了皱眉,站起身将这不叫人省心的小家伙打横一抱,继续前进,“走个路都能被蛇咬了,还是我抱着你走吧。”
“啊?蛇?”小雁下意识伸手勾住顾凛的脖子,诧异道,“怎么会?我在这山里乱走了大半年也没见到过蛇好吗?一定是你的错,不然怎么跟你一起走就碰上了还被咬了?哎,话说蛇在哪呢,有毒吗?”
“跑了,没毒。”
“跑了?竟然跑了?嘿,我可是第一次被蛇咬(应该是吧?),怎么也该把蛇抓住留个纪念啊,唉……”小雁一边感叹着,一边不停地扭动脖子,感觉这样被人抱着很不舒服,“喂,你放我下来吧,我小心一点看着路走就是了,你这样抱着我,我很不爽。”
顾凛脚下不停,搂着他的屁股,往身后一兜,好了,眨眼间,小雁就趴到了顾凛背上。
好吧,小雁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他一手勾着顾凛的脖子,一手把猝不及防被压在两人之间的兔子拎出来,搁在顾凛宽厚的肩膀上,自己捏着傻兔子的一条后腿,然后才安分地趴在顾凛背上,偶尔指个路——等顾凛定下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小雁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顾凛找了些柔软的干草,抖干净了,铺在一块稍微平潭的石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背上的小家伙放下来。
包袱顺着小雁垂下的手腕落在地上,而他的身子还不停往顾凛身上蹭。
顾凛被蹭得身体发热,却摸到小家伙身上更热,心里一惊,小家伙发烧了?
费力地把小雁从自己身上弄下来,没去管那只落到地上仓皇跳开的蠢兔子,把人安置到“床”上,这才看到小家伙烧的潮红的小脸,这可怎么办?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之前明明很正常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那条蛇?
他握住小雁的脚踝,抬起被咬了的那条腿来看,伤口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淤肿,只是颜色不如之前那样红了。
“小雁,小雁?”顾凛轻轻拍着他的脸,见他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知为什么心中一紧,嗓子发干,他干咳一声,抛开异样,问到:“身上除了小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凛?”小雁雾气氤氲的双眸中印着顾凛俊美硬朗的脸,他的脑子里此时一团浆糊,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好热,帮帮我啊顾凛……”
“轰”地一声,顾凛脑子里炸开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往上直窜。
嘶,这声音,这眼神,撩得人简直受不了。
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立刻想到这小家伙是中了春药,早几年他刚刚上位的时候,不知碰到过多少次这种情形,对此实在是不陌生。
要是他自己,以他的自制力,最多泡个冷水澡等到医生赶来,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眼下……山里的小溪实在是远了点,所以还是让他亲自帮忙吧——他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一点都没想要趁人之危。
跟所有中了春药的人一样,小雁此时只觉得难受不已,他眼角泛红,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顾凛,像在控诉他不帮自己,衣襟被他自己胡乱扒开,白皙单薄的胸膛露出一大片来,小小的乳头已经嫣红挺立着,顾凛稍微弯腰凑近就被他立刻贴上来。
可是小家伙怎么会中春药?什么时候的事?会不会是那条蛇的原因?顾凛想着,手上却没推开贴上来的人。
“嗯~舒服……”小雁感到身上令自己难受的热度被人分享去,身上舒服了不少,确定自己找到了好办法,于是更紧地贴向了顾凛,甚至干脆伸手去扯顾凛的衣服,想要解决掉这一层阻碍。
顾凛一把捉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急,我现在就帮你,你乖乖的。”说完,他试探着亲了亲小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