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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这时，我看见楼下赵子昂带着几个手下正要上楼，连忙向那几个官员告辞，闪身躲进了旁边一个堆放废弃仪器的储藏室的阴影里。

我看见赵子昂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与王主任热情地握手寒暄。

“赵公子啊，”王主任开口了，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官腔，“这次S省之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我走遍了全国二十多个省，参加过各种各样的‘交流学习’，但你们这里的‘接待’方式，内容之新颖，形式之大胆，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正做到了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嘛！”

他拍了拍赵子昂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赞许：“尤其是这种‘沉浸式体验’，让我们的同志能够更直观、更深刻地感受到地方的‘热情’和‘活力’。这种勇于突破常规，敢于尝试新方法的精神，值得肯定，更值得推广！赵公子，你们要继续努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据我所知，接下来，中央还会有更多、更高级别的领导同志，会来你们S省‘视察指导’，到时候，可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希望能让他们也能‘尽兴而归’，‘满载而归’啊！”

赵子昂一听，那双原本就闪烁着精明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更加炽热的光芒，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王主任您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是我们地方服务好中央领导的本分！能得到您的肯定，我们备受鼓舞！请王主任放心，我们一定再接再厉，不断提升我们的‘接待水平’，务必让每一位来S省的领导同志都能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享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

他微微躬着身子，语气愈发恭敬：“不知道主任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或者说，有什么偏好？只要您提出来，我们一定想方设法，全力满足！”

王主任沉吟了片刻，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要说偏好嘛，我这个人，一向是主张‘深入群众’的。我们党的干部，就是要走‘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嘛。只有真正了解了群众的需求，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所以啊，我希望能有机会，让学校里的年轻人，也来‘分享’一下我们改革发展的‘红利’嘛。这样，才能更好地体现我们政策的优越性，对不对？”

王主任这番话说得云山雾罩，官样文章十足，什么“深入群众”、“群众路线”、“分享发展红利”，听得我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我身旁的赵子昂，却像是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又带着一丝心领神会的淫邪笑容。

“明白了！王主任，您这指示真是高屋建瓴，一语中的啊！”赵子昂立刻点头哈腰，一副奴才嘴脸，“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明天，最迟明天，我就给您安排一场别开生面的‘群众座谈会’，保证让您‘深入’得彻底，‘分享’得愉快！”

我听着他们这番对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子昂这孙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所谓的“群众路线”和“分享红利”，难道又是什么不堪入目的淫秽花招？

好奇心像猫爪一样在我心头挠着，驱使着我想要弄清楚真相。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找到了母亲。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那张美艳的脸庞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憔?。

“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今天……赵子昂是不是又逼你做什么了？那个王主任说的‘深入群众’……到底是什么意思？”

母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低微而沙哑：“我……我也不知道……赵子昂什么都没明说，只是……只是让我明天在办公室里等着，说是有‘重要工作’要安排。”

沉默了片刻，一个疯狂而扭曲的念头再次占据了我的脑海。

“妈，”我看着她，声音有些干涩，“你……把你办公室那个监控摄像头的……视频信号，转接到我的手机上。”

母亲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小森……你……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还想对你怎么样！”我几乎是低吼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病态的期待，“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我必须知道！”

母亲看着我眼中那偏执而疯狂的光芒，最终，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地点了点头，眼中噙满了泪水，却没有再多问一句。

她知道，她已经无法阻止我这病态的窥探欲了。

第二天，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却根本无心工作。

手中的文档如同烫手的山芋，脑子里全都是母亲办公室里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神经质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秘密连接的监控画面。

屏幕上，母亲办公室的景象一览无余，空荡荡的，只有母亲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监控画面里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