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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调戏凯莎交锋落入下风（第2页）

他的话语再次让大殿陷入死寂。

这傢伙不仅狂妄，而且似乎根本不在意世俗的道德约束！他將自己的欲望，包装在了“神”的视角之下，显得理直气壮，令人膛目结舌。

凯莎凝视著他，良久，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

这笑声很轻，却仿佛带著某种穿透时空的重量，凯莎视线似乎落在白慎身上，又似乎透过他，看到了更为久远的过去。

这番话，如果是某个天渣说起，哪怕是华燁，凯莎恐怕都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但这话却是白慎说出来的，却只让她觉得有意思。

毕竟，他还如此年轻，不是吗？

这种认知，奇异地冲淡了话语本身可能带来的冒犯感，反而化作一种近乎新奇的体验。就像看到一只幼狮，对著广的草原发出它认为自己足以震方物的咆哮。凶猛是真实的，但那份不自知的“稚气”，却微妙地触动了她沉寂万年的心弦。

让她觉得——有意思。甚至，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可爱”？

这种情绪对神圣凯莎而言，陌生得近乎荒谬，却又真实存在。或许，正如她所洞察的宇宙真理之一：绝对的公正本身並不存在，视角决定態度。

神，也是会双標的。

而此刻，被强行静音的天基王鹤熙，正在私人频道里疯狂刷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弹幕：

“笑了！你竟然笑了，凯莎！你真是墮落了！被小鲜肉的野性魅力击中了？快放开那个男孩让我来研究不对，是让我来记录这歷史性的一刻！”

凯莎无视了脑海中那片喧囂的“背景噪音”，正坐起来。

她更加確定，白慎需要正確的引导，以免误入歧途。

“有趣的论断。”將生命的多元体验置於凡俗道德之上，这確实是许多『神”的选择。看来，你已自觉摒弃了弱者的桔。”

她的语气听不出是讚许还是批判，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观测到的事实。

“但是，白慎，”她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要刺入他的灵魂深处，“你谈论“深刻联繫”，谈论『平等”与『亲密”—那么，告诉我。。。”

“你此刻站在这里，除却这份令我颇觉『有趣”的勇气之外，还凭藉什么？”

“你认为，你手中的筹码，足以让你坐上你所以为的那张与我平等的谈判桌了吗？”

这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这是一个台阶，更是一个考验。是拋向深海的钓线，看底下那条胆大包天的鱼，究竟能展现出何等令人惊嘆的潜力与价值。

是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答案的时刻。

面对凯莎那如同星辰大海般深不可测的审视和詰问，白慎眼中的狂傲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愈发炽亮。

甚至还有一种遇到真正挑战时的兴奋，是棋逢对手的跃跃欲试。

他轻笑起来。

“凭藉什么？凭藉我一路走来，所践行的意志，所夺取的力量，所达到的高度这还不够吗？”

他微微抬起下巴，姿態傲然：“凯莎女王，你坐拥梅洛天庭万年基业，执掌天使文明至高权柄，你的力量与权威，源於时代的积累与秩序的赋予。”

“而我，”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鏗鏘，每一个字都仿佛带著金石交击的迴响，“我所拥有的一切，皆来自於我自身！我所行的每一步，都是打破锁，超越极限，我所站的的高度，是踩著旧日神祗的尸骸攀登而上！”

“我镇压烈阳，诛杀潘震，非是为了向谁证明，那只是我道路上的必经之点，至於您那位愚蠢的妹妹莫甘娜”他笑一声，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击败她，从不是我的全部目標，她，还不够格。”

这番话语，比之前的“调戏”更加狂妄，更加直白地挑战著凯莎的权威与认知。甚至直接將天使文明的积累与个人的伟力摆在了对立面上比较！

“放肆！”两侧的天使们再也忍不住，厉声呵斥，烈焰之剑嗡鸣作响，炽热的能量几乎要喷薄而出。

彦的心猛地揪紧，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白慎与王座之间，急声道：“百慎！慎言！不可对女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