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晗也觉不对劲,以自己和小明的相处来看,那家伙应该很惜命才对。
“那你为什么说没时间了?”
“我说的是没机会。”
“那你为什么说没机会了?”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林奕”
“我不吃你撒娇那套。”
温晗见撬不开林奕的嘴,撑着脸,有些郁闷。
这处房间的露台很大,外边是高耸笔直的冷杉树,稀薄的日光照不透清晨白雾,只在浓郁的雾气中散射出一层极淡的暖光,呈现出近乎完美的丁达尔效应,洋洋洒洒地落在树叶上,一眼望去犹如暖金。
这本该是宁静祥和的一个早上。
温晗听见门外轻敲,于是走上前,推开门后看见了等待的柏泽岸。
那人十分有礼貌地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进来。
猫侧过身子,分明已经很小心的夹住了尾巴,却还是被这只不要脸的老怪物给狠狠薅了一把。
温晗:!
一定是他弄乱了我的尾巴毛!
除了柏泽岸,他暂时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
哦,我怎么忘记了我亲爱的室友?
温晗幽幽回头,望向林奕。
林奕:“”
这破猫又发什么疯?
温晗被他疑惑的神情看得心虚,自己就转过了视线,玩着窗帘垂下的一排流苏。
休息交谈期嗯,沈秋生会不会去找顾文军?
“十四!”
小怪物瞬间回头,视线亮晶晶地看向温晗。
“带上它,”温晗将小玩偶扔给十四,“去找沈秋生,我今天非得杀了他。”
他前脚放完狠话,后脚就可怜巴巴地看向柏泽岸。
虽然十四没有办法携带通讯道具,但小玩偶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
它本身并不具备传递消息的功能,可作为柏泽岸的“孩子”,大蜘蛛能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它的所在。
柏泽岸点头,“知道了。”
温晗嘻嘻笑,侧过身蹭了他一把。
而十四如同揣了个烫手山芋,生怕压着小玩偶,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踪影。
柏泽岸感知着它奇怪的前进路线,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还是那么喜欢钻下水道?嗯看来以后不能让它一回来就往乖乖的怀里扑。
丝毫没有察觉的十四仍在狂奔,背上的小玩偶整个人、不对,整只玩偶都飘了起来,全靠一双短手紧紧攥住十四的衣领,才不至于飞出去。
可十四压根不止在地上跑,很快,小玩偶就感觉自己脑袋朝下、脚朝天,再一睁眼,视线天旋地转,竟然是在天花板上!
小玩偶:嘤!
这还不如被温晗带着呢!
在历经漫长的、如同滚筒洗衣机的旋转疾驰后,十四终于停了下来。
小玩偶:呕。
小小一团在吐彩虹色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