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闻言,柏行风那边的动静越发大,似乎掀翻了什么东西,“呵,她岂止是揍我,她差点把我剁成两半!”
“我的个老天蜘蛛啊,你觉得她很温柔吗?呵,她只是不揍你们而已!曾经八条腿她就给我留了一条完好的!让我可以单脚跳着去医院挂号!”
柏泽岸:“”
以二哥目前的身体,只要不被切成臊子、剁成肉泥,怕是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所以大姐应该会下手更重吧。
毕竟二哥总是在闯祸,还是能捅出大窟窿那种。
温晗眨眨眼,同样在心里嘀咕:跳着去医院?他平时就这么坚强吗?还是那天被吓得这么坚强的?
“还有,我看见了你家崽崽的照片”柏行风说着,忽然顿了顿。
温晗也竖起了耳朵。
好像有自己的事情。
我才不是坏猫。
他挺不服气地拱着柏泽岸的掌心,哼唧一声,又迅速捂住了嘴。
操,我他妈刚才发出了什么死动静?!
温晗想着,单手揪住了柏泽岸的大腿裤料,恨不得咬上一口。
“嘘。”
柏泽岸单手安抚着温晗,听柏行风说了许多,云淡风轻地回答:“知道了。”
“知道了?!”
柏行风一字一调,声音里满是惊诧:“你能不能有点反应?!”
“反应?”
柏泽岸将温晗抱开,一手捂住话筒,低声道,“乖乖,在这儿等我。”
温晗:“唔?”
“不许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他匆匆留下一句,便拧着眉,小声同柏行风分辩。
温晗注视着他的背影,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小玩偶跑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牵住温晗指尖:“嘤。”
猫下意识地捏捏它的身体,随后惊觉不对劲:“你怎么跑出来了?!”
“嘤嘤?”
小玩偶摇摇头,又开始卖萌装听不明白。
就在温晗试图从小玩偶口中套出话来时,柏行风也在同柏泽岸激烈争吵。
更确切一些,是柏行风在进行单方面争论。
“我都告诉你了,他极大可能不是普通人,且一定和游戏有脱不了的干系,万一他就是游戏本身,你怎么办?你难道想落得和我当年一样惨死的下场吗?!”
“二哥!”
“小蜘蛛,”柏行风忽地叹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也在沉默中逐渐变的低沉,“你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而且配偶是很重要的存在,你真的想好了吗?”
柏泽岸看向客厅里玩耍的身影,回答得格外坚定。
爱他这件事,仿佛无需思考。
那是一场少见的磅礴大雨,连续几天未有停歇,当积聚的雨水险些将自己冲走时,一双手却将它捧了起来。
福利院的傍晚总是那么阴沉,躲在雨布下的男孩儿却有着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
而后,是近十年的朝夕相处,他趴在温晗的肩上,从一开始挥着前足替温晗吓走那些年纪不大又爱捉弄他的孩子,到之后织着小爱心倒吊在窗口,一边沉思一边用八只眼描绘他的睡颜。
它会害羞的捂住脸,会被风吹着转圈,会每天等待在温晗枕边,守着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