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白抿着唇,别扭的表情飞速逼退那一抹忧郁,“谁稀罕是你的骄傲!”
松月心在一旁劝说,“姑娘,您可别再打趣神医了。”
苏樨嘿嘿笑道,“说不定来日小白的名号响彻九州大地,从此千秋万载都是小白神医的名字。我们医仙谷也能名垂青史。小白不仅是我们医仙谷的骄傲,还将是九州的瑰宝!”
郁山白红着脸看向姬玉衡,“把她交给你,你就这样放着不管?”
姬玉衡放下手中的茶盏,沉声唤道:“苏樨。”
连名带姓的。
苏樨禁言了。
不是,她是不是漏了什么?!他们什么时候一伙了?!
*
深夜里,安琼一人在院子里煮茶赏月,姬玉衡走到他身侧坐下倒了一杯品茗。
安琼从袖中取出一封未拆的信笺,递到姬玉衡眼前,“今早宫里八百里加急的消息。”
“你接的消息?不找死吗?”
“莫雨转交给我的。”
姬玉衡没接,道:“你念给我听。”
安琼顿了顿,拆了信上下扫了一眼,满脸错愕震惊。
信上的内容是“太上皇失踪”。
安琼喝了好几杯茶让自己冷静,问道:“失踪?行宫守卫森严,他如何逃出的?”
姬玉衡笑了笑没说话。
“你在打什么主意?故意放他出来意欲何为?”安琼努力压低了声音。
“他会找谁算账?”
“你。”
“那他看到自己的太子假死离宫,隐没于乡野,与乱臣贼子厮混在一起又作何感想?”
安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失态。“我如今孑然一身自是无碍,只是别让樨樨和阿奶陷入危险之中。”
“那是自然。”
次日苏樨听到大家都在谈论这个事情,便问道:“他不是在养老吗?退休生活不惬意不舒服吗?多想不开啊跑这跑那的。”
“兴许是退位后无事可做呆不住,”姬玉衡看了一眼安琼,“安先生您说呢?”
安琼没理他。
“退休,有钱有闲啊,种种菜,遛溜鸟,要么鼓捣吃的多有意思啊。”
“他当了一辈子皇帝,也就喜欢权谋之术,算计刻在了骨子里,哪看得上种菜?”
“种菜可是老祖宗刻在咱们血脉里的,干嘛看不起种菜?”苏樨摇着头去背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