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再次遇到一队人后,厉对他们说。
“怎么看出来的?”方舟问。
“因为人多了。”厉不算惜字如金,但一句话能解释的,他绝不乐意说两句。
还是江黎开了口:“因为人多了,说明前面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或者东西,就算不是‘南方’,那也不白来。”
人越来越多,他们没办法直接混进去,只好故技重施。
“话说,打晕了那么多人,会不会有人发现不对?”江黎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厉倒是无所谓:“来了人再打晕就好了。”
“但万一是boss呢,”江黎实在遗忘不了上个副本被支配的痛苦,“我们怎么办?”
“那只能跑路了。”方舟顺嘴接过话,“但是我们这个副本好像还没遇到boss来着。”
“会不会是没有?”江黎问。
方舟并不清楚,就连厉也迟疑了一会儿,轻飘飘来了一句:“说不定呢。”
“但遇到这种副本,最恐怖的就不是副本本身了。”
厉不想多说,只是提了一嘴。江黎懒得自讨没趣,跟着他,猫着腰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不同他们想象的昏暗,相反异常明亮,江黎不习惯这种反差,眯起了双眼。
锁链上吊着一个人。浑身找不出一块好的血肉,几条带着线缝的布条零零散散挂在他身上,也被染上了漂亮的红色。
但空气里没有任何血腥气,反而不合时宜地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靠墙的桌面上摆放了各种器具,但没有一件是带有血色。
要么是行刑人是个洁癖怪,要么他们根本没用刑。
但为什么要把他吊在这里?这个问题,他们作为外来人,恐怕只有这个“疯子”才会回答。
“你好?”江黎这么想着,走上前去,尝试叫醒那个看上去已经昏死过去的人。
方舟本觉得这只是徒劳,但那位居然真的缓缓睁开了眼。
“你是……”
他没像庙里那样的又哭又喊,可能是太虚弱,或者是在这里悬挂一段时间,恢复的点神智,总之语气还算正常。
“我们是新来的。”
“哦,”南方看样子相信了江黎模棱两可的鬼话,“我就说怎么对你们没什么印象,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是右姐肯见我了吗?”
又是右姐。
江黎编不下去,方舟在后面急得想要跳脚,忍不住冒头说:“是右姐,她让我们问你,到底还想跟她说什么?”
“说什么……”南方陷入回忆,“说什么……”
“不对,右姐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大个小屁孩进来?”南方察觉到了欺骗,脸上满是怒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黎对身份暴露并不意外,他使了个眼色,厉立即会意,塞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对于厉而言,对付一个虚弱的“囚犯”并不是什么难事。
南方像只待宰的羔羊,在厉身前挣扎着。
“好了,安静。”江黎有些不耐,“我就问一句,佑山菩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