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候,似乎依旧如同往日般温和。
“好久不见。你的样子,还是这么——·充满活力。””
他捏著刀锋的手指微微一动,仿佛只是拨开一片树叶般轻鬆,伊之助的大脑一片空白,面具下的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颗鸡蛋。
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的情绪如同洪水般涌上他的心头。
“权——·权八郎?!”
他失声吼了出来,声音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颤抖变调。
“灶门炭治郎”並没有回应伊之助那声饱含震惊的呼喊。
他缓缓扫过因他出现而陷入短暂死寂的战场。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了那些或贪婪、或警惕的契约者们,最终落在了那些身著鬼杀队制服、
呼吸急促的熟悉身影上。
“无一郎,义勇先生,蝴蝶忍小姐,香奈乎,善逸———”
他的视线在变成了成熟体態的称豆子身上稍稍停顿。
“还有你豆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带著一种怀念的意味,嘴角重新扯起那抹温和笑意,却不知为何让人心底发寒。
“真是—。好久没见啊。”
话音未落,他那只惨白如玉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抬起,朝著身前依然因震惊而有些僵硬的伊之助的肩膀探去。
那动作,似乎是想如多年老友般,重重地拍打一下。
就在那只冰冷的手即將触碰到伊之助肩膀的瞬间!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一道远比平时更加粗壮、撕裂空气的狂暴金色电光,以超越肉眼捕捉极限的速度,毫无预兆地从侧面劈斩而至!
目標,直指“灶门炭治郎”伸出的那只手。
“?”
“炭治郎”口中发出一声轻,那温和的笑意瞬间冻结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乐趣后,冰冷的漠然。
他伸向伊之助的手以不可思议的敏捷猛地缩回,快得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电光炸裂的余波中,一道黄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伊之助身旁,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將他猛地向后拖离了炭治郎伸手可及的危险范围。
烟尘与电光碎屑中,我妻善逸单手持刀,紧闭著双眼,面向被救下的伊之助,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事吧?”
伊之助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面具下粗重的呼吸带著后怕的急促。
“啊—没事,多谢了,纹逸!”
他低吼著回应,双手紧握双刀,浑身肌肉绷紧,如临大敌。
就在刚才那只手即將触碰到他的前一刻,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一股刺骨冰凉、纯粹到极致的恶意,如同毒蛇般瞬间爬满他的脊背。
那是赤裸裸的杀意!
这绝不可能属於他记忆中那个如同太阳般温暖的“权八郎”。
而善逸,显然比他更早地感觉到了这份隱藏在偽善笑容下的致命恶意。
“灶门炭治郎”脸上的温和假面彻底消失,面无表情地转向救走伊之助的我妻善逸,那双泛红的眼眸深处,只剩下冰冷和审视。
无形的压力开始瀰漫。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蝴蝶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