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吕歇尔,果然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要难缠。他不急於求成,步步为营,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將。
“石头手上有两万新军,加上整编的安南降军,守住缅甸不成问题。但是,”陈平川加重了语气,“要想彻底解决掉这五万联军,光靠石头,不够。”
他看向秦锋,眼神灼灼:“朕需要你,需要你们这支刚刚从罗剎国炼狱里杀出来的百战之师。朕需要你们的铁甲车,去碾碎他们的阵线,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陈平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安静的御书房內迴荡。
“朕要让西方的那些蛮子,彻底死了这条心!要让他们知道,大夏的土地,不是他们可以隨意踏足的!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一番话,说得秦锋等人热血沸腾。
是啊,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他们刚刚打垮了北方的沙俄,如果不能一鼓作气,解决掉西边这股威胁,那之前所有的牺牲,都將功亏一簣。
秦锋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那点疲惫和苦涩,瞬间被一股豪情衝散。
他站起身,將手中的军报,重重地放在桌上。
“陛下,臣明白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七天,足够了!”
“將士们的家人,就是我大夏的子民。保家卫国,是我辈军人天职!別说七天,就是一天不休,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玄甲龙骑,隨时可以再上战场!”玄甲龙骑统帅林勇,也站了起来,胸膛挺得笔直。
“我铁甲车营,也是一样!”负责指挥铁甲车的张奎安,瓮声瓮气地说道。
陈平川看著眼前这几个战意昂然的爱將,心中很是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有些不近人情。但他更知道,对军人来说,军令,就是一切。
“好!”陈平川重重地点了点头,“朕没有看错你们!”
他走回书案后,语气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这次南下,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配合石头,將布吕歇尔的五万联军,全歼在印度!”
“朕不要俘虏,朕只要胜利!一场彻彻底底的,毫无爭议的胜利!”
“朕要让加尔各答,成为西方联军的坟场!”
陈平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对待敌人,他从不手软!
“臣,遵旨!”秦锋再次单膝跪地,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
“臣等,誓死完成任务,不破西夷,绝不还朝!”林勇和张奎安也齐声喝道。
“起来吧。”陈平川摆了摆手,“这七天,你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陪陪家人,把该办的私事都办了。朕已经让户部和內务府,给你们的府上,送去了大量的赏赐。你们的家人,朕会照顾好,绝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谢陛下隆恩!”
帝王心术,恩威並施。
先用国家大义和军令压下来,再用温情和赏赐去安抚。陈平川把这一套,玩得炉火纯青。
秦锋等人心里那最后一点疙瘩,也彻底解开了。
是啊,他们之所以能在前线安心打仗,不就是因为有陛下在后方,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吗?
“行了,都回去吧。外面的酒宴还没散,再去喝几杯。记住,这七天,你们是丈夫,是儿子,是父亲。七天之后,你们,就是我大夏的利剑!”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