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狼似虎衝杀过来的大夏士兵,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
然而,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联军的正面防线被突破的同时,营地的西侧,传来了阵阵沉闷的咆哮和钢铁履带碾压大地的“嘎吱”声。
刚刚完成了炸毁弹药库任务的五辆蒸汽铁甲车,在张奎安的带领下,如约出现在了战场上。
它们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撞开了营地的柵栏,像五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进了联军混乱的阵型之中。
“噠噠噠噠噠!”
十五挺重型连珠銃,再次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正在溃逃的联军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道突然从侧翼扫来的钢铁弹幕,成片地割倒。
一名普鲁士军官,刚刚组织起一小队士兵,试图建立一道防线,拖延大夏军的追击。
下一秒,一辆铁甲车就直接从他们的防线中碾了过去。
那名军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就和他的士兵们一起,被捲入了沉重的履带之下,变成了一滩模糊的血肉。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联军之中蔓延。
“是铁甲怪兽!快跑啊!”
“我们被包围了!投降吧!”
面对这种来自陆地和天空的双重降维打击,这些在欧洲战场上耀武扬威的精锐士兵,彻底丧失了作为军人的尊严和勇气。
他们扔掉武器,脱掉军装,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整个战场,变成了地狱火海。
……
混乱的战场中央,惠灵顿公爵正被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兵,簇拥著向后方撤退。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著和威严,只剩下灰败和难以置信。
他输了。
输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如此地莫名其妙。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他精心打造的营地,他引以为傲的七万大军,就这么土崩瓦解了。
他想不明白。
对方的火炮,为什么能打得那么远,那么准?
对方的步枪,为什么能像下雨一样,不停地射击?
对方那种会喷火的钢铁战车,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自己的弹药库又是如何被对方发现的?
这一切,都完全超出了他对战爭的理解。
“將军!快走!汉人衝上来了!”副官默里少將焦急地拉著他的胳膊。
惠灵顿回头望去,只见红色的潮水,已经淹没了他大半个营地。远处,那几头钢铁巨兽,正在他的军阵中肆意地衝撞、碾压,每一次开火,都会带走数十条生命。
他知道,大势已去了。
“威廉將军呢?克劳塞维茨將军呢?”他嘶哑地问道。
“联繫不上了!”默里少將绝望地喊道,“炮击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和普鲁士军团以及威廉將军的右翼部队失去了联繫!他们……他们可能已经……”
话音未落,一支大夏的骑兵,已经从侧面绕了过来,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为首的,正是玄甲龙骑的副將,张奎安。他刚刚指挥铁甲车衝散了敌阵,便立刻跨上战马,带领著精锐的龙骑兵,开始在战场上搜寻敌军的高级將领。
“保护公爵!”卫兵们立刻组成了一个圆阵,將惠灵顿护在中央。
张奎安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马銃。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