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稳住阵脚,第二排神机营士兵,已经补了上来。
“砰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
更多的苍狼卫,从马背上滚落。
紧接著,是第三排。
三千人的步兵方阵,形成了一道永不停歇的死亡火力网。
铁木真的决死衝锋,被硬生生地遏制在了距离神机营方阵不足五十步的地方。
他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最精锐的卫队,在夏军的火銃面前,被一片片地射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的战马,也在一轮齐射中,被数发子弹击中,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將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铁木真在地上滚了几圈,狼狈地爬起来。
他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他部下的尸体和垂死的战马。刚刚还气势如虹的数百苍狼卫,此刻,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还在徒劳地抵抗。
他的黄金弯刀,掉在了一旁。
他的可汗金盔,也歪到了一边。
这位曾经让整个草原都为之颤抖的雄主,此刻,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
那三千名夏军士兵,已经停止了射击。他们正冷漠地看著他,手中的火銃,还冒著缕缕青烟。
在那军阵之后,是轰鸣的铁甲巨兽。
在街道的另一头,是正在收割他族人生命的玄甲重骑。
绝望。
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瞬间吞噬了铁木真。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他引以为傲的骑兵,他赖以生存的勇武,在这个全新的时代面前,一文不值。
……
辽阳西城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追逐和清剿。
蒙古士兵的抵抗意志,在火炮、铁甲车和火銃阵的三重打击下,早已荡然无存。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座人间地狱。
然而,在秦锋的玄甲重骑和神机营步兵的分割包围下,逃跑,也成了一种奢望。
但困兽犹斗,一些蒙古的低级军官,还在试图收拢残兵,依託著残破的建筑,进行最后的抵抗。
他们虽然无法对大夏军队构成真正的威胁,但却像牛皮癣一样,延缓著清剿的进度。
“这些傢伙,还真是顽固。”
秦锋一刀將一名挥舞著弯刀扑上来的蒙古百夫长斩於马下,眉头微皱。
他要的,是两个时辰內,结束西城的战斗。
就在这时,几声与战场上密集枪声截然不同的、清脆而又独特的枪响,从远处传来。
“啾!”
第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