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是否能成为我的外星朋友?如果我的敌人是人类呢?”
我们通常认为“共存”是“和平共存”,但无法否认,战爭和衝突也是与他人共存的一部分。如果你入侵邻国领土並夺取了一块土地,你需要规划在对方承认这块土地归你所有后,你希望与对方建立怎样的关係;如果你彻底征服了邻国,那么你就真正陷入了与它们“共存”的复杂局面。
此外,衝突往往也是促使不同群体联合成联盟或国家的驱动力——要么是被征服者在共同的苦难中团结起来,要么是为了抵御入侵而携手合作。因此,在討论如何与可能遇到的外星人互动时,我们无法迴避“战爭”这一话题。我们需要思考:如何抵御外星威胁?我们是否有能力抵御?此类衝突可能因何爆发?又会以何种形式展开?
如果一支外星舰队明天突然出现在地球家门口,人类很可能会像蚂蚁一样被轻易碾碎。因为即使是让一艘小型飞船以相对较慢的速度进行星际旅行,所需的能量也远超原子弹。而那些能够以接近光速飞行、搭载数千名船员、殖民者或士兵的真正星际飞船,甚至只需在减速前將船上的垃圾拋出,就能摧毁一个毫无防备的星球。
当然,这只是基於当前人类技术水平的判断。我们通常会假设,星际帝国之间的衝突会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因为其中一方必然歷史更悠久,科技更先进,规模也更大。但事实並非绝对如此。
虽然“先发优势”——比如某个文明比其他文明早数百万年进入“银河系舞台”——確实可能让其在数量上拥有压倒性优势,但这只有在该文明不仅在全力殖民宇宙,还能保持內部统一的前提下才成立。在科幻作品中,超光速旅行无处不在,但在现实中,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人类能够突破光速限制。因此,要维持一个包含所有殖民地的统一帝国,难度极大——即便这些殖民地只分布在邻近的恆星周围。
此外,我们也不应假设科技和科学的发展是“永无止境的探索”——永远有下一个重大的、顛覆认知的新发现,而每个新发现又会引发更多需要解决的谜团,如同“多头蛇”或“分形”一般,层层递进,永无终点。
“宇宙充满无限奥秘”的说法虽然富有诗意,但所有现有证据都表明,宇宙的运行遵循著相对固定且平淡的规律。完全有可能,大多数文明在大规模离开母星之前,就已经掌握了所有主要的物理定律,技术发展也隨之进入平台期。
如果情况確实如此,那么外星文明之间在衝突中很可能会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无论是技术还是数量。即便某个帝国规模庞大,但由於结构鬆散,在任何有效的时间范围內,它们能够投入到某个战区的兵力都是有限的。因此,即便面对一个只有单一恆星系统的文明,庞大的帝国也可能陷入僵局——只是因为它们规模太大,行动迟缓,且需要在三维空间中守卫广阔的领土和边界。
这並不是说战爭会完全“公平”,而是说,战爭未必总是一边倒的,也可能存在其他“玩家”——如果衝突爆发,这些“玩家”可能会介入。
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外星文明,你不能假设它是银河系中唯一的智慧生命。从统计学角度来看,如果在某个范围內出现了两个智慧物种,那么在一个体积扩大100倍的范围內,你可能会遇到一百万其他文明——除非你遇到的那个文明已经消灭了所有其他文明,而你恰好遇到了它们扩张和毁灭浪潮的“前沿”。
但人类遇到这种情况的概率极低。毕竟,这样的“毁灭文明”可能已经存在了数十亿年,而人类拥有技术的时间相对短暂,它们不太可能恰好在这个时候抵达地球。
如果自生命宜居行星形成的早期以来,就有无数文明在隨机出现,那么当某个文明试图发动“种族灭绝式”的战爭时,它会发现自己被数千个更古老的文明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大规模的侵略几乎不可能成功。
因此,银河系中很可能存在大量其他物种,或是某个原始物种分化出的、目標迥异的分支。如果真是如此,你就有可能找到盟友——至少是“敌人的敌人”,它们可能愿意与你分享技术,甚至结成联盟。
这一切都意味著,如果爆发战爭,战局要么是一边倒的“碾压”,要么是势均力敌的“对峙”——至少接近势均力敌,使得战爭成为可能,而非徒劳。
这就引出了两个问题:你们在为爭夺什么而战?你们会如何作战?
关於太空战爭的基本战术、挑战和武器。但在这里,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这类战爭可能涉及哪些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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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在为爭夺恆星系统之间的资源而战,这意味著你们的母星资源即將枯竭,或者你们已经预见到资源枯竭的紧迫性,以至於愿意通过战爭来获取资源。
在科幻作品中,我们经常看到类似航空母舰大小的单艘飞船相互战斗;如今,隨著cgi技术的进步和成本降低,我们甚至能看到数百艘这样的飞船组成舰队激战的场景。
但在现实中,如果某个恆星系统的资源即將耗尽,且正处於战爭状態,那么该系统可能会將约1%的原材料和產能用於建造战舰。即便不考虑通过“星体提升”技术从恆星中提取金属(恆星中约99%的物质是金属),我们也可以假设,每个恆星系统周围都存在约相当於地球质量的可开採原材料。
假设战舰由铁製成——仅地球就含有超过1万亿万亿吨铁。一艘航空母舰的质量约为10万吨。如果某个系统將1万亿万亿吨铁的1%转化为这种规模的战舰,那么该系统的舰队將拥有100万亿艘战舰——每一艘战舰,即便没有太多先进技术,也足以摧毁现代地球上的任何国家。
事实上,无人机自动化建造技术可能很快就会成为现实——甚至可以说,这项技术已经呼之欲出。这將彻底改变传统的衝突和殖民模式,因为人类將能够获得几乎无限的“人力”和產能,唯一的限制只是能源供应(来自恆星)和原材料(来自恆星周围的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