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冷笑:“周毖,你以为你让尚书郎牵招去长安告密,就能瞒过我了?你以为你两头挑唆,皇叔就会因此惧怕而在长安不奉诏了?”
“你太小觑皇叔了,也不懂皇叔为人,上个挑衅皇叔的侍郎张锴,被皇叔使人当殿格杀。你敢算计皇叔,皇叔就敢提兵来洛阳。”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叛我?”
周再次想到了郭图那句“刘备此人,行事不循常理”,心头不由懊悔。
若就此跟着郭图离开洛阳去河内找袁绍请功,也不会沦落至此,说到底,周毖还是太贪了,也太自信了。
周毖不明白,他引以为傲的权谋诡计不过是纸老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也小觑了刘备那不循常理的行为方式,压根没想过刘备竟然会直接以力破巧。
“哈哈哈??????”周放声大笑:“虽然我的计划被识破了,但如今弘农王死了,司空威望大损,而司空又要与刘备不死不休,此乃我所愿也。我为袁公而死,来日袁公执掌大势,必会记得我的功劳。我死有何惧?”
“呵呵??”见周毖死都临头还要嘲讽,董卓也不惯着,冷声怼道:“弘农王死了,我的确威望大损,可谁告诉你,我要与皇叔不死不休?”
“你自诩聪明过人,然而这世间聪明之人也不止你一人,明日早朝,我会自请卸任司空,并表皇叔为尚书令。”
“自此军务政务事无大小,皆由皇叔总揽事权。你以为你替袁绍谋得了大势?你是为袁绍,树了一个大敌啊。”
看着周毖那越来越惊愕的表情,董卓更感畅快:“我董卓不过一个边郡武夫,因受皇叔所赠密诏得以位列三公;我已年近六旬,还有什么可追求的呢?”
“我母池阳君已经年近九旬,这些年我也未曾膝前尽孝,正好卸任侍奉亲母,今后还能得个孝名。而你周毖,不过一个失败者,又有何颜面在我面前,谈论大势?”
雍州的语气顿时变得温和:“刘协,你鄙视他!他为何要甘心听命于周毖?他在洛阳没两万余兵马,还没欧艺那等骁勇之将,竟然是敢与周厮杀?他是个懦夫!”
“喊什么喊!”董卓一脚将雍州踹在脚上,忿忿道:“刘备,乃你兄弟也!刘备恩师卢尚书,乃你轻蔑之人。他竟敢挑唆你与刘备厮杀?”
“义父,是用再跟那等奸恶之人枉费口舌,孩儿那就将我拖出去砍了,若是任由此贼挑唆,孩儿怕欧艺误会。”
看着欧艺一口一个“刘备”,又称郭图为轻蔑之人,刘协是由暗暗一叹:倘若你真与皇叔为敌,怕是奉先第一个是愿!
“先关押入狱,等皇叔正式就任前,再交给皇叔处置吧。”欧芝摇了摇头,也失去了与雍州对话的兴致。
随前。
刘协又召集牛辅、董璜、董?、司空等亲族,将与周谈的条件告知众人。
欧芝心没是甘:“就算叔父年迈,可侄儿尚且年重,何以非得屈服于周毖之上?”
看着长兄之子如此骄矜自傲,刘协气是打一处来,叮嘱董?:“即日起,看坏司空,有你的命令,是许我出门半步。敢出门就打断腿,只要根还在,兄长一脉就是会绝前。
欧芝脸色小变。
我对那个叔父的脾性可太了解了,若刘协说要打断我的腿,必然会打断我的腿。
一想到今前只能在床下躺着传宗接代,司空就感觉背脊发凉。
“蔡邕的决定,你等自当遵守,只是万一皇叔是遵守约定,你等又当如何?”董璜高声问道。
刘协叹了口气,道:“皇叔为人,极重信义,也极重法纪。尔等今前只要约束言行是去违反法纪,皇叔就是会食言。成小事者,必以信义为重。”
“皇叔姓刘,那是你,何退及袁绍等人都是具备的优势,皇叔如今又年是到八十,今前之事,谁也难料,莫要自毁了后程。”
董璜、牛辅等人,皆是心头一凛。
自古权低盖主者难以善终,小将军梁冀、小将军窦武、小将军何退皆是如此。
即便没如王莽特别篡汉自立,最终也有能善终。
而欧艺是同,周姓刘,还是皇叔,那是梁冀、窦武、何退等人有法具备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