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凌晨三点还是五点,
>我想告诉你??
>你不是怪物,不是软弱,也不是失败者。
>你只是太认真地活在这个不太温柔的世界里。
>这张专辑里的每一首歌,都曾是我藏起来的求救信号。
>现在我把它唱出来,不是因为我痊愈了,
>而是因为我想告诉还在挣扎的你:
>允许自己破碎,没什么丢人的。
>只要你还愿意按下播放键,
>就说明你还没放弃。”
录音结束,房间里一片寂静。沈导摘下耳机,久久未语,最后只说了句:“这张专辑,会改变很多人。”
林晚舟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那段音频命名为:《致凌晨还在醒着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宣传节奏逐渐加快。《清醒梦》的热度持续发酵,各大平台开始自发组织“听歌写信”活动,无数陌生人写下自己的故事,寄到工作室。有高中生说这首歌让他放弃了跳楼的念头;有母亲留言,说她终于敢和儿子谈起丈夫自杀的事;还有一个匿名用户写道:“我删掉了十年来所有的抑郁日记,但留下了一张你的CD,贴在胸口听了整夜。”
程砚秋每天整理这些信件,有时看到一半就红了眼眶。她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共鸣,仿佛林晚舟的声音成了一根隐秘的线,串联起无数孤独的灵魂。
一周后的发布会上,记者提问环节不可避免地触及过往:“林先生,您如何看待当年的封杀事件?是否考虑追究相关责任?”
林晚舟握着话筒,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不否认那段经历带给我的痛苦。但我更想说的是,如果没有那三年,就不会有《清醒梦》,不会有《旧名字》,也不会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我。我不是原谅了那些伤害我的人,我只是选择不再让仇恨占据我的生命。”
台下一片静默,随后响起掌声。
又有记者问:“您认为自己是励志典范吗?”
他摇头:“我不是榜样,也不鼓励任何人复制我的路。我只是证明了一件事:即使被打倒无数次,只要有一次愿意爬起来,你就还有机会重新定义自己。”
发布会结束后,小陈兴奋地说:“热搜前十占了六个词条!‘林晚舟谈封杀’‘清醒梦背后的故事’‘原来我们都曾不敢做梦’全爆了!”
林晚舟却只淡淡一笑:“热度总会过去的。重要的是,有没有人因为这些话,多撑了一天。”
当晚,他独自去了父亲墓前。夜色沉沉,山间风冷,他蹲下身,将一张《凌晨五点》的试听碟放进随身携带的CD机里,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爸,”他低声说,“我回来了。不是以你的期望的方式,也不是以他们的标准。但我回来了,用我自己的声音。”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回应。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嫌他唱歌“没出息”,劝他考公务员,安稳度日。可每当他偷偷练琴,老人其实一直站在门外听着,从未打断。直到临终前那一晚,父亲拉着他的手说:“舟舟,爸爸不懂音乐,但我听得出,你唱的时候,眼睛是有光的。”
那一刻,他第一次明白,真正的爱,不是要求你成为谁,而是接受你本来的样子。
他坐了很久,直到曲终。起身时,发现程砚秋撑着伞站在不远处,默默等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问。
“你每次情绪波动大,都会来这里。”她走近,递上一件外套,“而且,你手机定位开着。”
他接过外套披上,忍不住笑:“你管得真宽。”
“总得有人管。”她说,“不然你又要一个人熬通宵,不吃不喝,像个殉道者似的。”
他低头看她,路灯下她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认真得不像玩笑。
“砚秋,”他忽然叫她名字,很少这么正式,“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消失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
“可有多少朋友,能在你最烂的时候,天天敲门送饭,不怕被牵连?又有多少人,能在你复出后,依然提醒你别忘了初心?”
她沉默片刻,轻声说:“因为我看得见你的好。哪怕全世界都说你不行,我也知道,你是值得被听见的。”
两人并肩下山,雨丝渐密,打在伞面上发出细碎声响。车里放着他最新的demo,《光的重量》已完成初稿。副歌部分这样唱:
>“他们说光照进来的时候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