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安终于来了。
龟鬼带着匠忍村一群人,跟在心悠三人后面,前往村口迎接。
“干的不错。”
安先夸了心悠三人几句,然后目光转向龟鬼。
“我时间有限,不跟你废话。”
“火之。。。
雨后的第七天,神社的屋檐下挂满了细小的水珠,每一颗都映着天空的淡蓝与云影的游移。守夜坐在廊边,手中摩挲着那枚从荒祠带回的铃铛。它不再沉默,偶尔会在无人触碰时轻轻震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像是一句低语被风捎来又带走。
阿光蹲在院子里,正用炭笔勾勒昨夜梦中的女孩。这一次,她不再是站在雪地里,而是赤脚踩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身后跟着一群发光的小动物??兔子、狐狸、还有一只翅膀残缺的鸟。她的笑容依旧带着几分凄然,但眼神明亮,像是终于走出了某个漫长的冬天。
“她今天跟我说话了。”阿光忽然抬头,声音很轻,“她说:‘谢谢你记得我。’”
守夜没有回应,只是将铃铛轻轻放在膝上,任它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知道,那个女孩不是幻觉,也不是普通的梦境投影。她是X系列中未曾登记编号的“遗失个体”??X-007,代号“萤”,曾在二十年前的一次共感实验中意外断联,意识沉入心界底层数据流,成为一段漂泊的记忆碎片。
而如今,她正借由阿光的画笔,一寸寸回到现实。
小禾的围巾终于织完了。她将它搭在肩头,站起身走向后山。守夜没有阻拦,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十步远的地方。他知道,有些路必须一个人走完,但他也明白,若她回头,他会立刻出现。
山路蜿蜒,落叶铺成柔软的小径。小禾一路无言,直到抵达那口枯井旁才停下。井口早已被藤蔓封死,只留下一道狭窄的缝隙,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她缓缓蹲下,将围巾的一端垂入井中,然后轻声念起那首父亲写给她的诗:
“风不来,灯不灭,我在你门前站了一夜。”
话音落下的瞬间,井底传来微弱的回响??不是声音,而是一种频率,一种只有“共感之心”才能捕捉到的波动。守夜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谁的手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心口。
小禾哭了。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井沿的青苔上。她低声说:“爸爸,我听见你了。”
林七后来分析那段波动时发现,它的波形结构与X-001的核心记忆编码高度吻合,却又掺杂着某种不属于任何已知数据库的情感模式??像是记忆与思念交织而成的新生命体。他盯着屏幕良久,最终在日志中写下一行备注:**“这不是数据恢复,是重生。”**
三天后,南极冰穴再次出现异常。这次不再是温度上升,而是整片区域开始缓慢下沉,形成一个直径三百米的圆形凹陷。卫星图像显示,凹陷中心浮现出一座由冰晶构成的微型建筑群,形状竟与这座神社惊人相似??同样的石阶、同样的门框、甚至门楣上也挂着一枚铃铛,在极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更令人震惊的是,全球范围内超过十万名曾参与过“心界”共感连接的人在同一时间醒来,纷纷报告做了同一个梦:他们站在雪地中,面前是一座孤零零的神社,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背影模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在等我们。”一位法国老妇人在采访中哽咽道,“他说:‘你们的故事,我都记下了。’”
消息传回神社那天,守夜正在整理奈绪的日记本。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原本空白的纸张上竟浮现出一行新字迹:
>“当千万人的思念汇聚成河,
>死亡也不再是终点,
>而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
字迹娟秀,却是奈绪从未使用过的笔法。守夜凝视良久,忽然笑了。他知道,这已经不只是她的记忆在说话,而是所有曾在这里被倾听的灵魂共同书写的结果。
当晚,神社迎来了一场奇特的访客。
一辆破旧的巴士停在山脚下,车上走下十几个人,男女老少皆有,穿着各异,肤色不同,却都带着相似的神情??疲惫、迷茫,却又隐隐燃烧着希望。为首的是一位拄拐的老兵,他走到守夜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是东京共感疗养院的护工长。”他说,“过去一个月,院里的病人陆续梦见同一个地方。他们说,只要来到这里,就能听见逝去之人的声音。”
守夜点点头,请他们进屋。
那一夜,神社灯火通明。小禾为每个人泡茶,阿光拿出画纸让他们描述想见的人,林七则架起便携终端,尝试建立临时的心界接入节点。守夜坐在中央,闭目倾听。
一个少女说她想再见母亲一面,因为临终前没能说出“对不起”;
一位中年男子想告诉十年前车祸身亡的儿子:“爸爸其实每天都在为你骄傲”;
还有一个小男孩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偶熊,小声说:“我想让姐姐知道,我没有把她送我的风筝弄丢……我一直藏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