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凛子眼眸闪动着异彩,看向池上杉,笑盈盈,“你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提前想到了。”
“不然呢?难道我很像是那种没有规划,没有预见,没有头脑,事到临头才没头苍蝇一般慌乱,最后全靠情绪爆发,嘴炮输出,。。。
雨滴开始敲打窗户的时候,池上杉正站在事务所的玄关处,手里拿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
他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听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忽然觉得这天气像极了某段记忆里的某个下午??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策划人,只是一个在地下LiveHouse里弹吉他、写歌、被现实一次次按进泥里的无名之辈。
“部长。”
冬月璃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场雨,“我……我可以走了吗?”
池上杉回头看了她一眼。
少女低着头,手指绞着制服裙角,怀里紧紧抱着那把没打开的伞。
她的发梢还沾着一点之前进门前蹭到的雨水,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你是在等谁?”
他问。
璃音猛地一颤,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慌乱:“没、没有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能不能走。”
“哦。”
池上杉点点头,没拆穿她,“那走吧,别等了。”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
璃音几乎是冲上来的,声音都变了调,“那个……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撑伞回去吗?你家和我家顺路的!
上次你说过的!”
池上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他看着璃音涨红的脸,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但语气依旧平静:“你确定?上次我说顺路,是为了让你主动提出共撑一把伞。
结果你直接把伞藏书包里了,搞得我很被动。”
“我……我当时不知道!”
璃音几乎要哭出来,“而且你以为我会想到你是故意的吗!
谁会用这种战术啊!”
“反派的基本素养。”
池上杉淡淡道,“不过现在补救也不晚。”
他接过璃音递来的伞,熟练地撑开,两人并肩走入雨幕之中。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街道空荡,路灯昏黄。
他们走得并不快,仿佛这场雨给了他们某种理直气壮拖延时间的理由。
“部长……”
璃音小声开口,“你觉得《极乐净土》的成功,是因为运气,还是因为……你的计划真的那么精准?”
池上杉沉默了几秒,才回答:“都不是。
成功从来不是单一因素决定的。
运气、资源、时机、团队执行力,缺一不可。
但最重要的是??有人愿意相信这个方向能走通。”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璃音一眼:“比如你,当初明明可以拒绝跳那段舞,也可以装作不会编曲,甚至可以在录音时故意唱错几个音让整首歌废掉。
可你没有。”
璃音咬住嘴唇:“因为……我相信你。”
“所以你看,这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