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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来了个有意思的了!”
见此污秽不堪的一幕,观众们却笑得前仰后合。一条条伸长的脖子如波浪般起伏,待看够了这令人心满意足的闹剧,才意犹未尽地将头颅缩回黑暗的观众席。
“爸爸,母亲的这个节目,您还喜欢吗?”
阙烬兰抬手抹去左颊上沾染的尚带余温的“母亲”碎片,笑吟吟地回头,望向一旁瑟缩颤抖的男人。
“还要继续吗?”
也不是不能再吃了。
“不,不了!”
“父亲”忙不迭地摆手。
尽管他与“母亲”不过是舞台上的搭档,但亲眼见证她在咫尺之处迸裂,仍不免心生寒意。
天老爷,死过一次本以为无所畏惧了,谁能料到在这儿还得再经历一遭!
得赶紧把这个女人送走,
不等阙烬兰再开口,他便猛地起身,左手拽起了那可怕的女人,右手拉起没怎么说过话的男人,低头向着观众席仓促鞠躬:“谢谢大家,小品到此结束!”
话音未落,熟悉的黑暗再度吞噬一切。阙烬兰只觉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她向后一按,下一秒,光线重现,她又变回了李智民,僵坐在活动室的椅子上。眼前的保安队长也同时一个激灵,恍如大梦初醒。
面前的电视机已经黑屏了,周围的老人则一个接着一个起身,排着队离开了活动室。
“duang——”
阙烬兰一记爆栗锤在了刘海的肩膀上,见刘海吃痛想要抱怨,甩了个白眼:“如果你要说的是什么让人更生气的话,建议你闭嘴。”
刘海张了张嘴,回应了沉默。
好吧,还是不要惹她了。
“我是保安队长王生,乔言风是后厨厨师,是个光头,早上碰到他了,但是他那边好像挺忙的。”
谢邑是护工,乔言风厨师,刘海保安。
还有王隽一和诺辛没有出现。
阙烬兰这会儿平了气,只是她上前一步,刘海便退后一步,眼神惊惧万分,好像比起刚刚在小品舞台之上还要害怕,虽然他没开口,但是可以从他眼中读出“你要干嘛!”的意思。
“不打你了。”阙烬兰有些无奈,“你去查三件事:保安队的规章、全院地图,以及任何你觉得古怪的细节。我们得暂时分开行动了,晚饭后老人有自由活动时间,到时候在后花园草坪碰头。如果中午吃饭时见到乔言风,记得转告他。”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记住,万事小心,别让任何人看出不对劲。”
“毕竟你异常出现在了活动室而导致的后果,”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电视机,“你不会想体验第二次吧?”
那诡异的小品记忆瞬间袭来,刘海忙不迭地重重点头。
出了活动室二人便分道扬镳,阙烬兰跟着落后的老人徐徐前进,她瞥了眼挂在墙上的作息表,现在应该是老人的运动时间。
不过托了李智民跛脚的福,来到操场后她只需要坐在一边晒晒阳光就好。
养老院毕竟还是较为松散的,老人们也不是非得跑个什么八百米,那群护工就像是放牛羊在草原上吃草那么随意地将老人们赶到了操场这边,至于要怎样运动,就全凭这些老人们自己了。
可阙烬兰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那群老人会在她面前踢足球。更可怕的是,那一球犹如精准制导,挟着风声朝她猛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