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没有东西擦拭,只能用这个办法暂时堵住,避免精液流出来弄脏裙子,在走回去的路上露馅。
他看着母亲疲惫却平静的侧脸,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怜惜,也有更深的占有欲。
顾晚秋扶着树干,慢慢直起腰。
她将撩到腰际的裙摆放下来,宽大的裙摆垂落,遮住了她赤裸的下体和塞着内裤的臀部。
除了裙摆下方沾上的一点泥污,从外表看,似乎并无异样。
只是走动时,后庭被异物填塞的饱胀感和微微的摩擦不适感,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走吧,辰辰。”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伸出手。
张辰立刻上前,再次稳稳地搀扶住她,另一只手捡起地上那件沾了污迹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慢慢走出小树林的阴影,重新踏上昏黄的步道。
顾晚秋的步伐依旧缓慢而沉重,但身体却微微倚靠着张辰,比来时更显亲密依赖。
晚风吹拂着她的裙摆,下体空荡荡的,只有那团湿冷的布料紧紧塞在身体最隐秘的入口,堵着儿子滚烫的体液。
张辰的手臂坚实有力,支撑着她和腹中沉甸甸的生命。
——
清远市妇幼保健院产房外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的气味。
惨白的灯光打在同样惨白的墙壁上,映着几张塑料长椅,空荡荡的,只有张辰一个人像困兽般来回踱步。
他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的,头发被自己抓得凌乱不堪,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因为无意识地紧抿而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时间像是凝固的胶水,粘稠得让人窒息。
从顾晚秋被推进那道紧闭的、隔绝生死的门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
产房内顾晚秋的痛呼声渐渐变得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用尽全力的、带着哭腔的嘶喊。
张辰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起被撕扯着。
突然——
“哇啊——!哇啊——!”
一声嘹亮、清脆、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啼哭,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猛地刺穿了产房外压抑的寂静,也瞬间击穿了张辰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他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身体晃了晃才站稳。
那哭声!
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妈妈的孩子!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他,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疲惫,让他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眶瞬间滚烫。
他几乎是扑到了产房门口,脸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贪婪地听着里面那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响亮的啼哭。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产房的门终于被完全推开。
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顾晚秋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如纸,头发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整个人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虚弱。
但她的臂弯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在粉色襁褓里的婴儿。
婴儿还在小声地哼唧着,小脸皱巴巴、红彤彤的。
张辰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病床上的顾晚秋和她怀里的襁褓牢牢吸住。
他急切地冲过去,声音带着心疼和后怕的颤抖:“妈!你怎么样?疼不疼?”
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黏在那个小小的襁褓上。
顾晚秋虚弱地笑了笑,目光温柔地落在怀里的婴儿身上,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不疼了…看到她就都不疼了…”
她抬起头,看向张辰,眼神里有深深的疲惫,有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的无奈和提醒。
“辰辰,快看看妹妹…”
“妹妹”两个字,像一把小锤,轻轻敲在张辰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