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画着浓妆的脸上血色尽褪。
她那双刻薄的三角眼,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瞪着我手里那块还在往下滴着血的板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没空去理会她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跳梁小丑!
我的心里,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我的妻子!
我的雪儿!
我必须先救她!
我抓着那块沾满了另一个男人的鲜血的板砖,转过身,向着那个还在被我妻子死死地咬着耳朵而痛苦哀嚎着的黄毛冲了过去!
“啊——你个疯婆娘!放开我!陈姐别愣着啊!快打她啊,她快松口了!”那个黄毛,还在因为耳朵上传来的剧痛,而疯狂地惨叫着,挣扎着。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个充满了无边杀意的死神,已经从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你他妈的也给老子去死吧!!!”我再一次地,爆发出了那无尽杀意的狂吼!
然后,我高高地举起了我手里那块复仇的板砖,对着那个黄不拉几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又是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那个黄毛混混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然后,他就像一袋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的麻袋一样,直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我妻子的身上。
和他那个倒在不远处的“大哥”一样,彻底地没有了任何动静。
但是,我的雪儿,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充满了决绝的姿势,死死地咬着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黄毛的那只早已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的耳朵,没有松口!
她那娇小的身体,还在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她那张沾满了泪水和血污的脸上,写满了不顾一切的恨意!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副让我感到无边心痛的模样,我手里那块沉重的板砖,“哐当”一声,从我那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回响。
我走上前伸出我那双同样在剧烈颤抖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头早已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的凌乱秀发。
我用我这辈子能发出的最心疼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抚着她。
“老婆,没事了……是我!老公来了!……那个畜生,他已经被我打倒了……别怕了……别怕了,老公在呢……老公在这里……没事了……你快松口,乖!听话。”我的声音沙哑哽咽,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
也许是听到了我熟悉的声音,也许是感受到了我手掌的温度,雪儿那僵硬的身体,终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那双死死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
当她那双空洞的、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终于聚焦在我的脸上时,她那一直紧绷的身体,才像是突然断了电一样,猛地一软。
那最后的一丝丝、名为“坚强”的防线终于彻底地崩溃了。
她那一直死死地咬着那个畜生耳朵的牙关,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她“哇”的一声,就又哭了出来。那哭声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尽的委屈。
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我一把就推开那个像条死狗一样的黄毛身体。我这才看清,我那可怜的妻子此刻的模样,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惨不忍睹。
她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早已在刚才那场充满了暴力的撕扯中,变得凌乱不堪,像一蓬枯草一样,上面还沾着灰尘和血迹。
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脸上,沾满了泪水、灰尘和黄毛耳朵上流下来的鲜红血液。
她那张娇嫩的樱桃小嘴,也因为刚才那用尽了全力的一咬,而微微地有些撕裂,上面沾着她自己的血,和那个畜生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身上那件漂亮的淡紫色连衣裙,已经被那个黄毛畜生,给撕烂了一大半,只能像块破布一样,可怜地,挂在她那颤抖的身体上。
胸罩也已经在刚才的撕扯中断裂了,整个双乳就那么充满了屈辱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而她那对,我最珍爱的雪白美乳,此刻更是惨不忍睹。
上面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抓痕、指痕、牙印和那个死八婆留下的充满了无尽屈辱的五指印!
我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感觉我的心,像被一万把刀子在同时反复地凌迟着。
我伸出手,将她那件早已破碎不堪的裙子,向上拉了拉,试图遮挡住那片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圣洁春光,但是只能遮挡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