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哀嚎与愤怒的呐喊!
一股混杂着心痛、愤怒和强烈自责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焦拱。。。。。。裴纶。。。。。。”
朱标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名字,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
“尔等。。。。。。罪该万死!!!”
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
他知道,现在不是仅仅愤怒的时候。
“听着!”
朱标看向跪在面前,垂首待命的东厂档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立刻加派人手,动用一切手段,给孤搜集焦拱、裴纶二人贪墨钱粮,逼反民夫的确凿证据!”
“账册、往来书信、知情人的口供,一样都不能少!”
“要快,要隐秘,绝不能打草惊蛇!”
“奴婢遵命!”
东厂档头毫不迟疑地领命。
朱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忧虑。
蓝玉已经平定叛乱,擒拿了所谓的首恶,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
以蓝玉的性子,以及此事可能牵扯到的更深背景,那些被擒的民夫头领,在途中会不会“被自尽”?
或者被罗织上其他罪名,让他们永远无法开口?
绝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还有一事!”
朱标语气加重。
“立刻挑选东厂最精干的好手,暗中尾随蓝玉的押解队伍!”
“给孤盯紧了!”
“他们的任务,不是干涉押解,而是确保那几个被擒的民夫首领,必须活着抵达金陵!”
“绝不能让他们在半路上出现任何意外!”
“若有人欲行灭口之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