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每念出一条罪状,声音便冰冷一分。
到最后,已是字字如冰,带着凛冽的杀意!
“周文元!尔之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难赎其罪!”
他猛地将手中的卷宗摔在案上,胸膛因愤怒而微微起伏!
这清河县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竟隐藏着如此骇人听闻的污秽与黑暗。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堂外传来!
负责带队搜捕周文元下落的亲卫队长,一脸凝重地快步上堂,单膝跪地禀报。
“启禀殿下!卑职等奉命搜捕周文元,于城北二十里外的一处密林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朱标眉头一拧:“尸体?如何死的?”
亲卫队长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肯定:“回殿下,现场伪装成悬树自缢。”
“但卑职等仔细查验后发现,其中大有蹊跷!”
他详细禀报道:“若是自缢身亡,因身体重量下坠,绳索勒痕应是下深上浅,呈‘八字’或不完全闭合状,且舌尖多会微微伸出。”
“然而,周文元脖颈处的勒痕,却几乎是均匀环绕,深浅一致,闭合严密!”
“此乃被人从身后用绳索勒毙的典型特征!”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者,自缢之人死前极度痛苦,必会剧烈挣扎,手指通常会因抓挠绳索或颈部而留下损伤,衣襟也可能凌乱,甚至脚下地面会有蹬踏痕迹。”
“可周文元双手指甲完好,衣物整齐,脚下那片落叶地也并无明显挣扎蹬踏的迹象!”
“这绝不符合自缢的特征!”
亲卫队长最后笃定地总结:“因此,卑职等断定,周文元绝非自尽!”
“而是先被人从背后勒死,然后才伪装成悬梁自尽的模样!”
“此事背后,定然还有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