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正跟几个朋友围着桌子喝酒吃菜。
满桌的菜没动多少,酒瓶倒是空了好几个。
陈北手里攥着酒杯,眉头皱着,一口接一口地喝,脸上没什么笑意。
旁边的刘泽飞看他这模样,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讨好:
“北哥,您这是有心事吧?跟兄弟们说说呗,说不定咱能帮您出出主意,别一个人闷着喝。”
陈北放下酒杯,手指在桌沿敲了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还能有什么事?”
他心里憋着火。
二姐交代的事没办成,这让他觉得特别没面子。
按他自己的脾气,早就用最首接强硬的方式解决了,哪用得着这么弯弯绕绕?
但二姐的话他又不敢不听,这种憋屈感让他越想越生气。
这时,旁边一个当时也在赛车场、见过江辰的人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嘴:
“泽飞哥,北哥在赛车场输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叫江辰的。”
这话一出,桌上顿时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北身上。
陈北瞪了那多嘴的人一眼,没好气道:
“跟这没关系,别瞎扯。”
输了就是输了,他还没小气到输不起,但眼下烦心事是股份的事,不想提赛车那茬。
那多嘴的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在外面他是公子哥,但在这桌人里,压根不够看。
就说刚开口的刘泽飞,家里老爷子是二品大员。
哪像他,家里最高官职才西品,哪敢跟这些人叫板。
刘泽飞察言观色,知道陈北心烦的肯定另有其事。
他身体前倾,语气更加诚恳:
“北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就跟我说说,到底碰上什么为难事了?
说不定我真能帮你出出主意。”
陈北本来就憋得难受,几杯酒下肚,又被刘泽飞这么一劝,心里的火气和郁闷实在压不住了。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顿:
“唉!是我姐!她看上了一家公司,让我去找对方老板谈谈,让对方‘自愿’让出点股份。
结果……妈的,那小子软硬不吃,愣是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