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在无尽的愧疚和无奈中,感到了一丝微弱的欣慰。
第二天一早,江屿就把郭二叫到跟前。
“郭二,光靠凶名立足不行,得让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江屿喝着郭二媳妇熬的稀粥,说道,
“你去村里放话,就说我江屿手里那一百亩地,准备租出去。
地租嘛……就按收成的三成五来收。”
“三成五?”郭二吃了一惊,
“先生,这……这会不会太低了?
宁老爷以前都是收五成,遇上荒年还要加码哩!
附近几个村的地主,最少也是收西成!”
在这个土地兼并严重、佃户极度贫困的年代,
地租通常高达五成甚至六成,遇到灾年,
地主为了维持收入,往往不肯减租,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江屿只收三成五,简首是菩萨心肠!
“就三成五。”江屿肯定道,
“而且立字据,承诺丰年不加租,荒年视情况减租甚至免租!
但是,租地的人得给我保证,用心伺候田地,不得荒废。
偷奸耍滑的,我会收回土地。”
江屿这么做,一是为了快速收拢人心,二是根本看不上那点地租收入。
“哎!好!好!我这就去!”郭二连忙回复道。
郭二也是佃户出身,太知道这有多实惠了!
仿佛己经看到村民蜂拥而来的场面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天牛庙村。
“啥?三成五租子?还立字据?”
“真的假的?那姓江的能有这好心?”
“不会是骗人的吧?”
“郭二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老天开眼了啊!要是真能租上几亩河滩地,俺家今年就能吃饱饭了!”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尤其是那些无地或少地的农户,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学祥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又背过气去,
大骂江屿败家子,扰乱行情!
不到半天功夫,江屿那破院子外面就围满了闻讯而来的村民,
男女老少都有,个个眼神热切,
七嘴八舌地询问着,生怕晚了租不到地。
郭二和几个伙计忙着维持秩序,登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