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地将今天中午苏蔓约自己见面,
提出的那个交易,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她就那么看着我…像在估价一件东西…
她说只要我不再麻烦江屿,减少见面…
她就帮我们家把剩下的债都还了…
她说江屿帮我只是同情…说我们不可能了…”
蒋南孙的声音哽咽着说道。
朱锁锁听完,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一股怒火“噌”地窜上了头顶!
“我靠!她算老几啊?!”朱锁锁猛地站起来,
声音拔高了八度,气得在狭小的房间里首转圈,差点撞到墙,
“苏蔓是吧?那个开豪车的女警察?她以为她是谁啊?!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拿钱砸人?!
买断你跟江屿的联系?她凭什么?!
她以为江屿是她的私有财产吗?!简首欺人太甚!”
朱锁锁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南孙!别理她!咱们不受这窝囊气!
欠债怎么了?咱们慢慢还!不就是钱吗?我朱锁锁帮你一起赚!
我就不信了,凭咱们俩,还能被这点债压死?!
让她拿着她的臭钱滚蛋!什么东西!”
看着闺蜜为自己义愤填膺的样子,蒋南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蒋南孙拉住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的朱锁锁,让她重新坐下,说道:
“锁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她说的一些话…虽然难听,
但…不是没有道理…”
朱锁锁瞪大了眼睛:“南孙!你被她洗脑了?!”
“不是洗脑…”蒋南孙继续说道,
“是现实。她说,江屿现在帮我,
是责任,是承诺,是同情…不是喜欢。
她问,这份同情能支撑多久?能变成喜欢吗?
就算…就算因为同情复合了,
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家的负担,
他工作的性质,聚少离多…这些根本性的问题,
会因为同情消失吗?”
蒋南孙看着这间狭小破旧的房间,
看着书桌上堆积的债务文件和画了一半却毫无灵感的图纸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