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终于让江屿睁开了眼睛。
江屿侧过头,看向苏蔓。
“没有。”江屿说道。
“苏蔓,你多虑了。”
苏蔓松了一口气,通过对江屿这段时间的了解,
江屿是个不愿意说谎或者不屑于说谎的人。
江屿的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雨景,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帮她,是因为事情因我当年的提醒不到位而起,
也是因为蒋家现在孤儿寡母,走投无路。
这份责任,我推不掉。
看着她过得好,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
江屿顿了顿,继续说道:“但这种好,
不一定非要通过在一起来实现。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有些裂痕,补不回去。
她现在需要的是站起来,是独立面对生活,
而不是重新依靠谁,包括我。”
这番话,在苏蔓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苏蔓听出了江屿话语中的意思,
对过去的告别,对蒋南孙未来的定位,
以及……对某种界限的明确划分。
江屿不是因为同情而动摇,恰恰相反,
江屿比任何人都清醒地划清了界限。
苏蔓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江屿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屿哥…”苏蔓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屿没有抽回手,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
在江屿的持续关注和帮助下,
蒋家人终于不得不彻底认清现实,开始笨拙而艰难地适应普通的生活。
蒋奶奶放下了最后一丝架子,学会了在菜市场讨价还价,
甚至开始琢磨阳台种点小葱。
戴茵彻底告别了麻将桌,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蒋家太太,
如今也能在厨房里麻利地煮出一锅还算像样的汤面。
蒋南孙,则面临着最大的转变。
蒋南孙无法再安心地沉浸在建筑设计的象牙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