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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黑雾追袭（第1页）

摩托艇刚驶离警校码头，火狐狸突然对着西北方狂吠，红毛在暮色里炸成团火焰。我顺着它的视线望去，那团从医院飘来的黑雾正贴着海面追来，边缘翻涌的蛇形暗影里，无数只发光的眼睛在三秒一灭，节奏和蛇坛浮标的红灯完全相同。

“抓紧！”影子猛打方向盘，艇身擦着块礁石掠过，礁石上的弹孔排列成串暗号，是父亲教的“紧急规避信号”。小影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指尖划过的浪尖上，二十七个浮标正在下沉，每个标顶的红灯熄灭前，都在海面上映出个蛇形纹身——有翅膀的那种，和觉醒替身的完全相同。

艇舱里的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声，父亲的声音混在杂音里断断续续：“然然……北纬30度7分……龙穴钥匙……”火狐狸突然叼来块碎玉，是从警校青铜蛇牌上咬下来的，棱角处的刻痕拼起来正好是“307”三个字。苏沐突然指着仪表盘，拼合的龙形玉佩正在渗血，血色在海图上晕开的范围，正好和黑雾的移动轨迹重叠。

黑雾突然加速，最前端的暗影化作条巨蛇，獠牙上的绿光和医院培养舱的液体完全相同。火狐狸对着蛇头狂吠，前爪在艇身划出火星，溅起的水珠落在玉佩上，瞬间化作道红光，逼退了扑来的蛇影。我摸出枪的瞬间，发现弹匣里的子弹底火都在发烫，刻着的父亲名字缩写正在发光。

“它们怕龙形玉佩。”苏沐突然指着玉佩的龙睛，那里的红光随着黑雾的逼近越来越亮，“这是用父亲的血激活的。”火狐狸突然叼来急救箱里的绷带，上面沾着我们三个的血，缠在玉佩上的瞬间，红光暴涨，在艇身周围织成道屏障，黑雾撞上来的刹那，发出阵阵灼烧的嘶鸣。

午夜时分，摩托艇闯入片迷雾。雾里飘着三十七个木牌，每个牌上都刻着个名字，第七个正是我的名字，旁边画着个左眉骨带疤的小人，被条蛇形黑雾缠绕。火狐狸对着木牌狂吠，爪尖的血迹滴在上面，木牌突然炸裂，里面飘出张照片——是父亲和个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怀里的婴儿左眉骨有道疤痕，和我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是母亲。”苏沐的声音发颤，照片背面的日期是2005年3月7日，“她肯定知道双生体的秘密。”火狐狸突然对着迷雾深处狂吠，我隐约看见艘沉船的轮廓，船身上的“307”编号被黑雾覆盖，只露出个“7”字，和所有关键标记的规律一致。

靠近沉船时，黑雾突然散开，露出的甲板上摆着三十七个青铜盆，里面的液体泛着紫光，和警校祭坛的完全相同。火狐狸在第七个盆前停下，里面漂浮的不是胎儿标本，而是件警服，编号“30701”——父亲的，左胸位置绣着个双生蛇图案，七寸处的“V”字标记正在渗血。

“这是蛇堂的补给船。”影子的指尖抚过船舱的弹孔，和警校军械库的完全吻合，“他们用这个运输替身。”火狐狸突然叼来本航海日志，最新一页画着张地图，龙穴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终局之战”，签名是父亲的笔迹，却比日记里的多了个蛇形弯钩。

船舱的冷藏柜里，三十七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上都贴着编号，从“30701”到“30737”。第七个罐的标签写着“苏然，觉醒体”，里面泡着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龙形玉佩，和我们手里的正好拼成完整的龙形，龙睛位置的红宝石正在发光，和父亲警徽背面的完全相同。

“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苏沐突然指着罐底的刻字，“启动时间：2025年7月30日7时07分。”火狐狸突然对着通风管狂吠，栅格上的蛇形刻痕正在渗血，滴在地上汇成串暗号，是父亲教的“危险集结信号”。

黑雾突然涌入船舱，所有玻璃罐同时炸裂，里面的液体在地面汇成条蛇形溪流，流向驾驶舱。我举枪射击的瞬间，发现子弹穿过黑雾时会变成红光，击中的暗影处立刻冒出白烟，露出下面的青铜蛇牌——编号“0”，和苏明胸前的完全相同。

“汪！”火狐狸突然扑向船长室，前爪在墙壁上划出火星，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里的青铜匣里装着盘录像带，播放的画面里，父亲正把块玉佩塞进个婴儿襁褓，婴儿左眉骨的疤痕在襁褓里若隐若现。“然然，当你看到这个，我己经在龙穴等你了。”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记住，黑雾里的才是真正的蛇堂首领。”

录像带突然卡住，画面定格在父亲转身的瞬间，他后颈的蛇形纹身没有翅膀。火狐狸突然对着屏幕狂吠，我放大画面才发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蛇牌，编号“真”字周围刻着圈龙鳞，和医院地道里的完全相同。

驾驶舱的雷达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的三十七个红点正在逼近，每个红点都拖着条蛇形尾迹。苏沐突然指着坐标：“是其他警校的替身！”火狐狸叼来张海图，上面的红叉标记和水晶球映出的完全相同，显然父亲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冲出沉船的瞬间，黑雾突然凝聚成个巨大的蛇头，獠牙上的绿光组成道屏障，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火狐狸突然咬住我的手腕，把玉佩按在艇身的蛇形刻痕上，摩托艇突然加速，引擎的轰鸣里混着声龙吟，艇首撞穿屏障的刹那，我看见黑雾里的人影左眉骨都有疤痕，心口的位置闪着红光——和父亲的鹰形胎记完全相同。

“然然，跑不掉的。”为首的人影摘下兜帽，露出张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左眉骨的疤痕更深，“1989年我没死，父亲用我的基因培育了所有替身。”火狐狸突然扑过去，在他手腕上咬出个血洞，那里没有父亲该有的表链磨损痕迹。

混战中，摩托艇的油箱被流弹击中，火狐狸突然叼来块救生筏，上面的蛇形刻痕和龙穴黄金雕像的剑纹完全相同。我拽着孩子们跳上去的瞬间，摩托艇发生了爆炸，火光里，三十七个替身的影子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五角星，每个角上都有个“7”字。

救生筏漂到座荒岛时，晨曦正好刺破黑雾。岛上的山洞里飘着龙涎香，和青铜棺里的完全同源。火狐狸对着洞深处狂吠，石壁上的弹孔排列成串暗号，是父亲教的“安全藏匿信号”。走进洞才发现，这里的布局和蛇坛秘道完全对称，只是阶梯上的蛇头雕像都长着翅膀。

祭坛中央的青铜盆里，液体泛着金光，里面漂浮着三十七个龙形玉佩，每个都缺了角，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龙形。我把我们的玉佩扔进去的瞬间，液体突然沸腾，映出的画面里，父亲和那个自称“孪生弟弟”的人影在龙穴对峙，两人手里都举着剑，剑纹和黄金雕像的完全相同。

“双生体必须献祭一个才能打开龙穴。”画面里的父亲突然挥剑，刺穿了对方的心口，“然然，原谅爸爸的自私。”火狐狸突然对着屏幕狂吠，我发现被刺穿的人影后颈有翅膀纹身，而父亲的没有。

液体突然冷却，盆底露出块石碑，上面刻着“三七相济，双生归一”。苏沐突然指着石碑的裂纹：“需要三个人的血才能打开。”我和影子、小影同时滴血的瞬间，石碑突然转动，露出的通道里飘着海水的咸腥，尽头的红光里，隐约能看见龙穴的黄金雕像。

通道的岩壁上刻满父亲的笔迹：“每个替身都是我的孩子，包括你，然然。”火狐狸在段刻字前停下，上面写着“黑雾是未觉醒的替身怨念所化”，旁边画着个龙形玉佩，龙睛的位置标着“30711”——我们三个的校徽编号。

尽头的铁门刻着吞尾蛇浮雕，蛇嘴的凹槽正好能嵌进三十七个玉佩碎片。火狐狸叼来最后块碎片的瞬间，铁门发出的轰鸣里，我听见无数替身的嘶吼在黑雾里回荡，节奏三秒一次，和吊臂的转动声完全相同。

门内的龙穴比记忆里的更大，黄金雕像的蛇嘴里插着把剑，剑柄上的龙形浮雕正在发光。火狐狸突然跳上雕像底座，爪子在剑鞘上扒出刻字：“谁能拔出此剑，谁就是替身之主。”小影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指尖划过的剑刃阴影里，父亲的人影正在渐渐凝聚，左眉骨的疤痕在红光里像只展翅的鹰。

“然然，该结束了。”父亲的声音在龙穴里回荡，“拔出剑，你就能控制所有替身，也能让他们彻底安息。”火狐狸突然对着雕像狂吠，我注意到蛇眼的红宝石正在渗血，滴在剑鞘上汇成个“7”字，和所有关键标记完全相同。

我握住剑柄的瞬间，黑雾突然涌入龙穴，为首的人影举着枪冷笑：“他在骗你！拔剑会让所有替身成为你的傀儡！”火狐狸突然扑过去咬住他的枪管，这畜生的犬齿在金属上划出刻痕，露出下面的“307”编号，和青铜蛇牌的源头完全相同。

“你到底是谁？”我举剑的瞬间，影子己经踹翻三个黑影，他们掉落的面具下，都是警校培养舱里见过的脸。苏沐突然指着他们后颈的纹身：“这些是觉醒失败的残次品！”火狐狸叼来块芯片，插入雕像的凹槽，龙穴突然亮起红光，照亮了所有黑影的心口——都没有鹰形胎记。

“我是你爷爷的孪生弟弟，蛇堂真正的创始人。”为首的人影扯开衬衫，心口的蛇形纹身正在展翅，“1989年我没死，是你父亲把我藏在这里，用我的基因培育替身。”火狐狸突然狂吠，我注意到他左眉骨的疤痕是用刀刻的，边缘还很新。

混战中，黄金雕像突然震动，蛇嘴的剑开始发烫。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然然，相信自己的选择！”火狐狸突然对着剑狂吠，我拔出剑的瞬间，红光暴涨，所有黑影都发出惨叫，后颈的纹身正在燃烧，化作黑烟消散在龙穴里。

剑刃上的红光映出张地图，三十七个蛇堂分部的位置都标着红叉，只有北纬30度7分的位置亮着绿光——是我们出生的医院。火狐狸突然对着龙穴深处狂吠，那里的石壁上刻着最后行字：“替身的觉醒，亦是本体的救赎。”

走出龙穴时，黑雾己经散去，海面上的三十七个救生筏正在靠拢，每个筏上的孩子左眉骨都有疤痕，却不再发光。我举起剑的瞬间，所有孩子都露出了笑脸，像无数颗挣脱阴影的太阳。火狐狸突然跳上我的肩膀，红毛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爪尖的血迹滴在剑刃上，化作个龙形印记。

远处的海平线上，朝阳正在升起，把海面染成片金红。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父亲用一生布下的局，终究在我们手里开出了新的可能。火狐狸突然对着朝阳狂吠，我握紧手里的剑，知道只要这团光不灭，蛇堂的阴影就永远无法重来。而北纬30度7分的医院里，还有最后个谜团等着我们——关于母亲，关于我们真正的身世，关于所有替身与本体的最终归宿。

摩托艇的引擎再次轰鸣，载着我们驶向医院的方向。火狐狸趴在船头，红毛在海风里扬起，像道燃烧的引线，把过去的阴影和未来的光明，连成了一条永不熄灭的光。我望着剑刃上映出的三十七个笑脸，突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所谓双生，从来不是对立，而是共生，就像光明与黑暗，终究要在彼此的存在里，找到真正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