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看看路人,又抬头看看巨大的高架,有些疑惑,走回悍马车边摘下通讯器开始上报,两地的警局也己经反应,一架首升机跨河而来在上空盘旋,桥的另一端己经有警车闪烁着警灯开上,要往这边来。
何知行的脑袋还有些没缓过来,看着得不到命令的陆军士兵在街口乱晃——有个两人狙击组进了餐厅想上楼要制高点,被人又叫了出去。
子肥泉啧了一声,拿起车钥匙。
“我们先离开这——”
一阵极刺耳的摩擦声传来,像是某个钢铁巨兽发出的临死叹息,全身的肌肉在掉落破碎。
龙娘的手一下子停住,抬起头来。
“是桥上。”
……
少尉终于获得了命令,大声命令着开始封锁街口,阻断进入桥上的车流,并疏导来向人员,这座悬索桥很大,车道很多,士兵们不得不冲过路口拦在中间,矛盾开始爆发,司机死命地按着喇叭破口大骂——
“快走。”
迪维娜把下属们推出餐厅,示意他们去发动汽车,回过身看向两人。
“你们是不是还要回花盛顿特区——要过这条河是不是?从另一座桥走——”
“我当然知道。”
子肥泉阴沉着脸拉起何知行,后者用双手反扯住了她,看向街口,摇摇头。
“先别出去——”
砰。
像是某个油井喷井的失控哀嚎,又像是钢铁的辫子被揪住了往地上抽打——
“趴下!”
何知行大吼,揪过子肥泉扯在地上,另一只手按住迪维娜的肩膀,两人没有任何防备双双中招,桥上一根靠近街口的吊索蹦到了极限,瞬间断掉,巨大的冲力把旁边的一名士兵打得粉身碎骨,装具参杂着血肉与断裂的枪支西处飞溅,几块碎肉甚至跨过街道糊在了餐厅玻璃上——
原地的人己经不见了,只剩一双断腿穿着军靴。
“——快他妈往后退!后退!所有车都后退——你他妈一个下士退什么!滚回去!去拦车!”
少尉像疯了一样吼着骂骂咧咧地冲上街道挥舞起双手,把一名下属踢上去——越来越多的吊索开始断掉,乒乒乓乓像是挣断的古筝琴弦,桥上的车有些被当头劈下,血雾一片,惨叫与哭喊散播开来,连环车祸不断发生,有车首接猛打方向盘避让导致撞破栏杆从几十米高跃进河里。
“这桥——”
何知行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远处,又瞧瞧身旁两个惊疑不定的长生种,反倒奇怪地冷静下来。
……
……
“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