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这只龙娘。
……
……
嘶——
奇怪。
感受着身旁之人的体温,何知行突然感觉到心里有点莫名的悸动,之前从未有过——子肥泉好像一首都是孤孑一人的样子,任何肢体接触都是能少则少的,大多都只是言语上的确认和问候,其他的亲密行为完全不存在。
所以这也是两人有点捉摸不透之间关系的原因。
如接吻,只有在做的时候才有——
何知行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两人的初吻是什么时候没的,反正自己回过神来时差点没被子肥泉那分叉的舌头给呛死。
——像这样贴在一起,那龙娘不出几秒就要把手伸向自己衣服了——所以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孤零零的子肥泉有点不搭,后者应该是独面的,毫不倚靠他人的,永远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
但现在……
……
……
赞歌的余波贯彻了教堂的每一个角落,信徒中混进了两个无神论者——穹顶的玻璃把光折成五光十色洒在世人肩上,于是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炫目起来。
祈祷区迎来信众,忏悔室的门开了又关容纳低吟,蜡烛的火苗与管风琴合唱,唱诗班的圣赞似乎永无终结之日。
圣母在黑暗中抱着耶和华,后者能忍受背叛,但北方联邦无法忍受,它还没有从十二门徒中找出犹大——但是如果知道了存在,必将报以百倍的惩罚。
……
……
“你还记得在力士满火车站准备离开时,我说过什么吗。”
良久,子肥泉突然问,不过还是倚着何知行,尾巴尖动起来,点着后者的大腿。
……
“额——‘我又学到了一个新的’?”
“上一句。”
龙娘的脑袋动了动,角顶着他的脖子。
“‘敌人不一定穿着军装,管理部不一定只负责安置’——你和宋绥不是好奇敌人会怎么来到北方联邦的内陆吗——力士满安置所的亚人难民一首在往内陆输送,他们到了北方,有了名正言顺的工作和户口,移民局可赶不了人。
这是阳谋啊,因为国际社会的影响和难民营的维稳,回撤工作不可能暂停,军队过不来,没有武器,但非军事人员——比如某个极端组织的可以——这两者的思想是相通的。
——这就是你们管理部该干的事了,把他们找出来,把那些变了心的亚人揪出来。
……
……
把那些江逸拖到街上一个个杀掉。”
子肥泉依旧闭着眼睛,抿住嘴唇,慢慢伸过滚烫的手,紧紧握住何知行,后者怔了怔,偏头看向旁边,女孩的发缝清晰可见。
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并没有挣扎。
“宋绥说我是一个失败主义者,我不知道,一个人从来无法认识自己的定位——不过相信她的判断是有依据的。
那就不要学我,不要向我看齐,不要让我的观念影响你——也不要学底格斯——跟着她走,她的路才最适合未来——
一定要正确意识到江逸和江饴的存在,且分清他们。
……
……
别怕,慢慢来,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