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
骨头雕刻的灰色花朵被赋予了新的色彩,在太阳下进行着自以为是的光合运动,老理想主义者的旁边是新增的小理想主义者,久无善款的小僧拖着渴望扫了好久的庙前地,觉得终于找到可以普渡天下的经书和虔诚信奉的善男信女。
何知行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子肥泉应该还要洗好一会。
他意识到,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同,任何一个人,自己太特殊了——他是穿越来的,这就意味着他始终无法把亚人摆在合理且正确的位置上对待,就像今天在议会上一个亚人议员朝着德里克大喊——“我们和你们的历史并不能贴合!”——
他原本的世界并没有亚人这个极其特殊的族群,所以在潜意识里只能把他们当作同类看待,始终无法分别开来,并不存在可替位——
但是今天……
……
何知行现在感觉一切的一切都在背叛他,幼儿园的中餐次次都是番茄炒蛋,他们班里根本没有什么漂亮女同学,他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他们的专业就业面大意味着毫无竞争力,父母明明说他三十五岁前都不用考虑婚事。
亚人也一样。
“叮。”
酒来了,何知行站起去打开门,调酒师企图在门口为他循循表演,看到眼前男的面色不善首接三下五除二弄好递过跑掉。
……
回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上,何知行端详着杯中的轩尼诗,举起让它在眼睛和吊灯之间,液体像梦一样散发着的光芒。
嘎哒。
“你手里拿着什么?”
子肥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擦着自己的头发问。
……
“你以后出来还是穿衣服——”
“你会害羞吗。”
……
“是酒,你要喝?”
见没有回答,龙娘继续说,面无表情。
何知行笑笑。
“我想试一下——”
“别试。”
?
“把它给我。”
……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女孩的那天下午,力士满的夕阳准备死去,他们从剧院里走出来,子肥泉好像说过一样的话。
……
“就一点点,刚刚醉就好——”
“给我,喝酒误事。”
龙娘走过来,伸出手想拿,何知行首接举起杯子,前者的手够不着,掂起赤足也差了几厘米。
“就喝一点点。”
……
子肥泉叹了一口气,放下手看着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顿。
“我对睡奸没有兴趣,但是醉奸可以,要是敢喝,我保证把你上到明天起不来床,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