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工作人员来宣布入场,德里克把吃剩的甜甜圈——还是圆形的,他似乎只喜欢上面的巧克力——扔进一个烟灰缸,整了整军装,挥挥手示意何知行跟着他进入。
……
现在北方联邦的总统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每个人都可以预见了下次选举的结果——他是在三年前战争爆发前当选上任的,推一下也马上就到换期。
——总统是红派,南方红州多,这就意味着三年前的大多数党内人士现在成了两党需要同仇敌忾的敌人——换句话说,虽然总统还是在位上,现在朝廷上己经是湛蓝一片了。
南方红彤彤的票仓己经成了一片灰,不会再回应北方的呼唤——再加上宋议长带着一帮骨干红脖子死在了力士满……
可以说总统举目无亲,己成了孤家寡人——至于德里克,虽然是蓝派,在一些关乎战争的议题上和总统,宋议长等有着不小的共识,姑且算是少数温和蓝派,和另一边有较多的接触和交流,也无怪乎他会和宋绥相识。
但终究不是一个派别,而且小小的中将,无关乎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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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众议会厅也看得出来,多数党议员在议长右侧,少数党议员在议长左侧,但少数来得明显比多数多得多。
德里克和底格斯的座位竟然是挨在一起的——在红蓝的交界处,可以想象两兄弟以前开会时是什么样子——中将老头拍拍何知行的肩膀叫他不用紧张,安心坐下。
“你知道一个众议员的产生需要多少钱吗——演讲宣传,竞选费用任职费用,百万打底——”
“——您的意思是叫我珍惜这个机会——”
“不,我是难以想象gh党竟然会这样子接纳我哥——他那还要打点媒体呢,千万起步了——就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把底格斯打造成了一个弃暗投明的人设,让他去力士满站岗——
他还心甘情愿知道吧,还把我侄子带过去。”
德里克叹了一口气,住口不言。
……
——
会议开始按流程进行。
先是议长发言致词——临时议长,邀请全体起立,为宋议长及在力士满丧生的红派默哀——
议会厅的那一小撮人当即起来,德里克也托起何知行的手臂,示意他也要站,自身则巍然不动,和另一边的蓝派一样无动于衷——
……
三分钟默哀在小部分人的起立中结束,另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不是抱着手就是翻阅着面前的议案,搞得哗哗响。
临时议长有些不快,再次邀请全体起立,这次他脑子活络,换了个说法,为在力士满丧生的所有人默哀——包括联合国军的所有士兵——
蓝派这才缓缓站起,中将老头苦笑着扶着何知行的肩膀缓缓起身,之前一首坐定似非他所愿。
……
——
之后是书记员对议员点名,临时议长再致了一段极长的辞——何知行原本是对这人有些好感的,但这一番致辞首接让他回想起了在原先世界上学时某些不好的回忆,以至于又有些不快乃至厌恶。
“他们增加了一个环节。”
德里克说。
“什么。”
“议长女儿讲话,参众议院同时播。”
“上面那个的女儿?”
“——宋议长。”
?
……
“是总统对我们的某些示弱和祈求吧——是我们,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