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一个都没结婚。
这在村里,有点抬不起头来。
“能接回来吗?”
林涛边说,边顺手抓起一把瓜子来,嗑了起来。
“能不能的———那也得去接啊,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林家的孙子,不能让他们在外人家过年吧。”
“什么外人,那是人家外婆。”林涛说。
“外婆怎么了?那也是外人,别忘了,他们姓林。”林健民很权威地说。
“你们这是老思想了。”
林涛撂下一句,起身准备回房间把身上的现金给放回小金库。
却不想一起身,看到赵细秋跟林健民算起账来。
“前天小涛从苏江带回来的那一提茅台酒,你别说,还真保值,人家是按原价给我们的。”
“有这些钱,过年我就不用取钱了。”
林健民不做声不做气,点头。
“对了——明天去医院看那个林刚他爸,咱给多少?”赵细秋问。
“这个?”
林健民有点犯难了。
“看其他人吧。”
“这拆迁了,林家村的人都东奔西散的,也没个联系方式。”赵细秋还想着去问一下其他人,可是不像以前,出门就可以去串个门什么的。
现在倒好———一出门,都找不到北。
“行了,到时再说了,你把钱带足就成,到时人家给多少,咱就给多少。”
“哟———那我得去取钱了,茅台酒换来的钱,我怕放在身上不安全就拿去存了。”
“你这———”
林健民骂人的话没说出来,林涛拿出那几千块现金,给赵细秋。
“妈,这个你们拿着。”
“小涛,你这哪来的钱?”赵细秋问,林健民也是看着林涛,两人跟审犯人似的。
“咱们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啊。”赵细秋担心道。
这让林涛彻底无语了。
“哎呀妈,我还不能存点钱啊,我打工这么多年。”
“也是。”
林健民点头。
“你出去打工也有个十来年,存这点钱很正常,只是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给家里拿钱。”
林涛笑着。
赵细秋也是乐着,低头数了一下。
“哟——有六七千呢。”
“妈,这个你拿着用,不用去取钱了。”林涛看着赵细秋开心的样子,第一次感觉有钱后的意义。
有钱的意义不就是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不再为生活奔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