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浑身一震,胸口的轮盘骤然共鸣,嗡鸣如雷!
两人真气本就因多次并肩作战而有微妙共鸣,此刻在醉心瘴的催化与情感激荡下,竟自发交融,形成一股螺旋般的能量漩涡。
湖水被排斥开来,一个透明的气泡空间在他们周围悄然成形——水流凝滞,光影定格,唯有彼此剧烈的心跳,在这方寸天地中轰鸣回荡。
叶冰璃的指尖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她的眼神依旧迷乱,可唇角却微微颤抖,似在挣扎,又似在沉沦。
林轩看着她,心中翻江倒海。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她并肩而立,也曾梦见过她对自己展露笑颜。
可从未想过,第一次如此贴近她,竟是在这深湖之下,以这样的方式。
他想推开,却又舍不得。
想拥抱,却又怕亵渎。
最终,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护在怀中,任由那股滚烫的真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压制着药性,也压制着自己几乎失控的心跳。
时间仿佛被拉长。
首到那粉雾渐渐消散,叶冰璃眼中的迷乱缓缓退去,呼吸也趋于平稳。
气泡空间开始破裂,湖水重新涌入。
林轩迅速收功,揽着她向上疾游。
破水而出的那一刻,夜风扑面,带着湖面特有的清凉。
岸边,周文远早己等候多时,眉头紧锁,手中竹杖轻点湖岸,似在测算什么。
林轩将叶冰璃轻轻放在岸边石上,自己则喘息着跪坐一旁,汗水混着湖水从发梢滴落。
叶冰璃缓缓睁眼,神色恢复清冷,可耳尖依旧泛红。
她别过脸,冷冷道:“刚才……不算。”
林轩抹了把脸,笑着递上毛巾:“嗯嗯,我啥也没看见。”
她没接毛巾,却突然转身,从袖中取出一片漆黑扭曲的碎片,边缘如活物蠕动,上面赫然浮现两个血色小字——
苏明。
夕阳熔金,湖面如镜,余晖洒在湿漉漉的青石上,蒸腾起一层薄薄水雾。
林轩坐在湖边,背靠着一块半倾的巨岩,胸膛起伏尚未完全平息。
方才那一战——与药性、与本能、与内心欲念的搏斗——比任何一场生死对决都更耗心神。
他指尖还残留着叶冰璃发丝的触感,温软、微凉,像一场不肯醒来的梦。
“刚才……不算。”她冷着脸,偏过头去,语调一如往常的疏离,可耳根那抹未褪的绯红,却出卖了湖底那片刻失控的真实。
林轩笑了,抬手抹去脸上混杂的湖水与汗水,顺手将毛巾递过去:“嗯嗯,我啥也没看见。”
她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