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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裁决者的过去（第2页）

"够了！"

凌无痕突然暴喝。

他的身体剧烈震颤，原本透明的部分重新凝实，暗紫色咒文疯狂爬满整张脸。

被冰网冻住的黑雾突然沸腾，竟生生融化出一个缺口。

他反手抓住林轩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你们以为赢了？

真正的敌人，还未现身！"

"小心！"叶冰璃的冰锥擦着林轩耳畔飞过，在凌无痕肩头开出个血洞。

但己经晚了。

凌无痕的身形开始消散，黑雾如被风吹散的墨汁，眨眼间只剩那把匕首"当啷"坠地。

林轩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掌心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那温度很凉，像块埋在雪里百年的石头。

"他。。。。。。走了？"叶冰璃收了冰纹，指尖轻轻碰了碰林轩的后背。

那里的伤口还在渗血，却被她用冰气暂时凝固了。

周文远弯腰捡起那把匕首。

残页上的新芽不知何时枯萎了，只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没走干净。"他翻看着匕首柄上的刻痕，声音发沉，"这上面有空间锚点的残留。

凌无痕在警告我们，或者说。。。。。。"

"在提醒。"林轩摸了摸胸口。

那里的命运印记还在发烫，像团烧不尽的火，"他说真正的敌人未现身，应该是指命运议会的现任掌权者。"

叶冰璃将冰锥收入袖中。

她望着远处逐渐消散的金色光桥，冰蓝色的眼瞳里浮起冷意："不管是谁，敢动我们。。。。。。"

"我在。"林轩握住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冰纹传过去，让那层惯常的冷意软了几分。

他又看向周文远，老人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乱翘，却仍将古籍残页护在胸口——那是他们对抗命运的依仗。

石台上的震动不知何时停了。

残留的青金色碎片在三人脚下盘旋，像群不愿离去的精灵。

林轩深吸一口气，闻到风里有股淡淡的青草香——是周文远的新芽留下的味道。

"这场仗，才刚开始。"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命运印记，那抹青金光芒正随着心跳明灭，"但至少。。。。。。"

"我们不是孤身一人。"叶冰璃接口道。

她的冰纹轻轻蹭了蹭林轩的手背，像在确认什么，"以后也不会是。"

周文远突然笑了。

他将匕首递给林轩，残页上的焦痕里，竟又冒出个极小的新芽："该回学校了。"老人拍了拍两人的肩，"明天的古籍课，我要给你们讲讲命运议会的净化仪式——"他的目光扫过匕首上的刻痕，"看来有人急着让我们知道真相。"

林轩接过匕首。

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他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他望着叶冰璃冰蓝色的眼瞳，那里映着石台上的残阳，像团烧不化的火焰。

命运并非注定。

而是由他们书写。

风再次吹起时，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朝着光桥的反方向走去。

远处的天空里，有乌云正在聚集——但在那乌云之下，有三把刀己经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