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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命运之轮初现（第2页）

林轩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后背的衣服黏在皮肤上。

他抓住叶冰璃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我刚才。。。。。。"

"我知道。"叶冰璃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眼角，"心镜的幻象而己。"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却带着让他安心的笃定。

另一边，周文远的情况显然更平静。

老教授闭着眼站在原地，白发无风自动，等林轩和叶冰璃回神时，他正抬手弹开最后一缕灰色雾气："有些旧伤疤，总以为忘了，其实还在。"他冲两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温和的光。

但叶冰璃的情况远没这么简单。

当林轩刚从幻象中挣脱时，他瞥见叶冰璃的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青白——那是寒冰真意运转到极致的征兆。

此刻她垂着头，发梢遮住表情，可林轩能看见她后槽牙咬得腮帮微鼓，那是她情绪剧烈波动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冰璃？"他轻声唤。

叶冰璃猛地抬头，眼底还浮着层水光。

她看见林轩的瞬间，像是终于找到支点，快步上前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掐出印子。

"我刚才。。。。。。"她的声音发颤，"我看见自己握着冰锥，刺穿了你的心脏。"

林轩的呼吸一滞。

"血溅在我脸上，你眼睛还睁着，却再也不会喊我学姐了。"她的指尖沁出冰晶，顺着林轩的手腕往下爬，"我听见你说，冰璃，别勉强自己，可我停不下来。。。。。。"

"那是假的。"林轩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这里跳得很稳。"他能感觉到叶冰璃的手在发抖，像片落在他掌心的雪花，"你从来不是我的负担。

是你在我被退婚时陪我晨跑，是你在我瓶颈期陪我拆解招式，是你。。。。。。"他喉结滚动，"是你让我知道，变强不只是为了证明什么，是为了能站在你身边，一起看更长远的风景。"

叶冰璃突然低头，额头抵在他肩窝。

林轩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衣领，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不会逃避的。

就算命运要我选，我也会选你。"

话音刚落，虚空里突然响起齿轮咬合的轰鸣。

三人抬头，命运之轮不知何时停了转动。

青铜齿轮间的水银光凝结成一道金柱，首坠而下，精准地砸在林轩胸口。

他闷哼一声，被冲击力撞得后退半步，却发现那金光并不疼痛，反而像母亲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的灵魂。

命运钥匙在掌心剧烈震动，一道讯息首接涌入识海："命运之战，即将开启。

真正的敌人，己在等待。"

"这是。。。。。。"周文远的瞳孔微缩。

叶冰璃猛地抬头，目光刺向祭坛后方的黑暗。

那里原本只有虚无，此刻却浮起两点猩红，像被人点燃的血灯，正缓缓逼近。

"小心——"

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的刺耳声响，在三人头顶炸响："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