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枝柠打开一处门锁,放张义昌进入:“他心怀大志,城府不俗,你与其担心他的安危,不如担心你们的友情。”
“一位世家子弟被他玩的团团转,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对我如何是他的事,我对他如何是我的事。”
张义昌再度皱起眉毛,首截了当道:
“他很对我的胃口,纵然有些城府也是生活所迫,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若我与他环境相当,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性格。”
“况且,至今为止他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能看出来他本性不坏,只是不容易相信别人,偏向于利己而己。”
“一但彼此信任,背后必然可以交付。”
张枝柠欲言又止,张义昌连连摆手:
“不说这些了,柠姐,你只管告诉我他能不能成功就行了。”
“我听说……”
张义昌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爸当年也是摄政,却死在了亡龙涧。”
“你今日想知道了?”
张义昌沉默不言。
“你父亲的事,老爷子不让说,我们也不能告诉你,那是张家至今为止受过最大的耻辱……不过恩怨己了。”
“但你打听的没错,你父亲确实是名摄政。”
“按理来讲,姜峥没有风险,但问题在于……你父亲死去没多久,那尚未孵化的幼龙,最终也没撑住,成了死胎。”
“什么?”
张义昌愣了一下,随即大喊:“那你们……”
“听姨说完。”
张枝柠拍了拍张义昌的肩膀,说道:
“当年南征末尾,贼寇恼羞成怒,玉碎攻龙,害的龙母性命垂危,腹中胎儿不保,因此怨念滔天。”
“而我们最后答应过它的母亲,必保幼龙顺利出生。”
“可费了大功夫,好不容易等到能够契约,与御灵师共享生机时,你父亲倒在了见它之前……哎。”
“你父亲一走,最适合的人选没了,后续没一个能达到标准,幼龙也渐渐的撑不住了。”
“不过,咱们家仍然想办法留住了它的魂魄,虽然感受不到生机,但可担保它的心脏仍然在跳动。”
“所以,它是活的。”
“只是根据公爷所言……”
张枝柠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它在母亲的怨念中长大,以仇恨做养分,又在死亡和生机的边缘往复沉沦……”
“如今若想契约,代价和限制恐怕出乎人的预料,若非如此,我们也不必强调一个缘分,再公开它的存在,让外人去契约了。”
“所以三儿,姨是真的不好说,不过他肯定死不了就是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老爷子己经传过话,无论如何,必保他无虞。”
“而且老爷子也说了,若他真能契约,即日起讲武堂会倾囊相授,不留余地。”
“视如族中己出,全力推举。”
“同时会让公爷见他一面,看看他适不适合……”
张枝柠停顿片刻,补充道:“……做大公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