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先天运吗?果然聪慧。”
声音从她的右侧方传来,说话的是壮汉。
此刻。
后者微微低下脑袋,视线却和女人瞥向了同样的方向:“可惜,是个保不住命途的小家伙。”
话落
他突然看向始终蒙面不发一言的谷来霆,道:“他应该对你的胃口吧,不收下他?”
谷来霆充耳不闻,只有呼噜声传了出来。
“……装睡。”
张百烈冷笑一声,又看向少年的方向,说道:
“我不知道三儿为何对他念念不忘,跟我打电话都在聊他,而且家主竟然也同意了收他。”
“我不瞒着你们,我对此持反对意见。”
“他可是威冕,野心家暂且不提,但这里面风头最盛的那位可不好对付,万一和这孩子提前遇到,难不成又要重蹈覆辙?”
“给他人做嫁衣这事,一次就够了。”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转过身体,温柔的劝诫道:“烈哥,你就少说两句吧,且先试试再说。”
“既然敢收他,公爷心里肯定有数。”
“武试肯定不会有外人介入,这次意义非凡,我们都清楚这件事。”
“而帝都也不敢放那个小家伙出来,我们是不准备做什么,但其他人可并非一团和气……”
“你也说那人风头最盛,其他人也知道威冕对于其他命途而言意味着什么,那人眼下才是真正的眼中钉。”
“但凡敢放出来就一定要出事,神州里丧心病狂的家族还少吗?天威难测,根都要被老天爷压没了,还在乎规则法度?”
“帝都心里也一定清楚这件事,此刻还轮不到我们这边戒备。”
“而大哥二哥也己经提前去堑岭了,保证万无一失,部队也拉过去了,放心,烈哥。”
张百烈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我们的防备,而是如今公爷在尝试更进一步,我们不能拖公爷的后腿。”
“若当真再发生当年六子那样的事,可别再有人于恩怨了结的前提下,却记仇数十载不声不响,在前年又突然玩君子报仇那一出。”
“人死不能复生,公爷都己放下,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话落。
张百烈瞥了一眼谷来霆,后者的呼噜己经中止。
他动了动嘴,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也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