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太宰治离开的偷渡客声音幽幽,满含怨念,“好生气。”
“小隐,这个时候撒娇,是不是有一些晚了呢?”
西园寺鸣月拿起药膏敷在挚友耳侧的淤青上,叹息一声,“白天刚承诺了让小隐不受伤,晚上小隐就去与人争斗了,这是在向我证明什么吗?”
“但身体力行的证明,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因为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那个家伙。”
偷渡客将身体前倾,抱住青年伸出的手臂,“但是鸣月的话,肯定不会随便答应帮我揍人啦,所以我就自己去了嘛,绝对没有欺负鸣月的意思在!”
“你们才第一天见面吧。”
西园寺鸣月按住马上要埋进自己胸膛的头,将两人距离拉开,示意先上药再做其他的事。
“小隐,不要总是用第一面去看待别人啊。”
“反正又不会长久地相处下去,有没有偏见都没有关系吧。”
偷渡客仰起头,将脖颈处的淤痕露出来,方便西园寺鸣月帮自己上药,“还是说,鸣月想领养这个家伙?”
“我不又不是慈善家。”
西园寺鸣月收起药物,对于挚友的这段问话哭笑不得,“况且人家有家长,小隐。”
偷渡客眨眨眼睛,猩红的瞳眸不满足地眯起,他望着西园寺鸣月,望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脑袋疼,疼得睡不着觉,不论如何都要和楼下的一大堆人一起。
“我不想再缺席鸣月的人生了。”
蓬松的卷发埋在青年颈间,一两缕不听话地向上翘起,堪堪触及灿金发丝的尾端。
偷渡客说:
“不管多难受都不要离开。”
正如他之前内心所言,鸣月面对的是这样一张,只要稍微撒撒娇、就怎么都拒绝不了的面容。
金发青年终于捋顺了挚友总是凌乱的卷发,线条利落的衣摆随着起身动作垂悬在腿弯处,晃得不怎么起眼。
“反正这段时间都没什么事情,那就明天多睡一会儿吧。”
青年语气轻松地将挚友睡眠的时间又推晚了许久。
下一秒,未锁的门板被砰地一声拍开。
“大叔——什么时候送人家回去呢?”
身上绷带焕然一新的太宰治问。
西园寺鸣月感觉自己喉咙一紧,有一些喘不过气。
……
经过各种各样的坎坷之后,西园寺鸣月将焕然一新的太宰治送还回了诊所。
面对森鸥外还想再多聊几句的挽留,他摇头拒绝,“再不走,我的朋友该生气了。”
毕竟是其他if线跑过来的家伙,优先级肯定要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高的。
五分钟……
时间多少有点紧迫啊。
提着医生又一次送来的药物,西园寺鸣月赶在最后七秒钟出现在了偷渡客面前。
“太为难我了,小隐。”
他将一大袋药随手搁置在玄关处,“给的时间太少,所以完全找不到相等的谢礼还回去,这太失礼了。”
“那个庸医才不会在意的,毕竟他就是为了讨好你才这样做的嘛。”
偷渡客撇撇嘴,话语中很瞧不上这位医生。
西园寺鸣月点了点他额头,没有选择指责挚友背后说坏话的这个行为,“每个人的为人处世,做事方法都不一样,也能理解,但这不该我们怠慢的理由。”
他说着长腿一迈,带着挚友坐进了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