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道心里有些恶心,但还是强忍着心理不适拿起来一根缝合针打量起来。
针尖弯曲如鱼钩,尾端连着半截变成暗红色的丝线。
线体有些粗糙,像是血肉里抽出的筋膜。
针槽里卡着一片指甲大小的异物,凑近看才发现是半块脱落的牙釉质。
“所以,这针曾经缝过嘴巴?”
把嘴缝起来?
两人心里一阵恶寒。
又找到了一把电动颅骨钻。
钻头尖端沾着几根蜷曲的毛发,启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明显已经老化,不再锋利。
但可怕的是,它似乎还在“服役”,不久前还被人使用过。
旁边贴着一张泛黄标签:
【适用于清醒状态下的硬膜外穿刺】。
后面又找到了些窥阴器、注射器等道具。
可似乎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
确定搜完之后,他们又去了其它房间。
但结果都大同小异。
都和刚刚的器材室差不多,有的是外科手术室,有的是内科手术室。
不过和器材室不同的是。
这些手术室里似乎有人“挣扎”的痕迹。
当他们推开标着‘0号手术室’的锈蚀铁门时。
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着某种肉质腐败的酸臭扑面而来。
王大胆的鞋底突然发出‘咯吱’声响,低头看去——是一张人皮。
“晦气!”
老道‘嘶’一声,看向手术台。
只见不锈钢台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最深处甚至能卡进半枚指甲。
“看墙上!”
王大胆突然厉喝。
斑驳的墙面上用血写着密密麻麻的‘救命’‘求求你了’‘放我出去’‘让我死吧’。
字迹从工整到狂乱,最后变成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
角落里堆着几套发霉的医师服。
王大胆用脚尖挑开,腐烂的白大褂里顿时滚出几个玻璃罐。
泡在浑浊液体里的眼球齐刷刷转向众人,瞳孔里还残留着临死前凝固的惊恐。
‘滋滋。’
广播突然响起电流杂音,甜美的孩童声音轻轻哼唱着走调的歌谣:
【手术刀,剪剪剪坏孩子要缝线线。】
【午夜钟,在敲门,好同学们排排坐】
【白大褂,红纽扣,针管装满甜果冻】
“唱的什么啊!”
王大胆忍不住头皮发麻。